“你们去哪里?”云若水问。
“她要骑马,我带她出城走走。”衣胜雪好像一提到蕊儿的名字心里眼里都是甜的,表情也更加迷人起来。
“不要去骑马,万一蕊儿伤了惊了,不好,倒影响两国的邦交。传出去,还道我们有意为之。”云若水道。
衣胜雪突然斯近身体,脸同云若水只距离不过一拳:“你当真如此想的?为了两国?”
云若水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这样子,自己的大脑都不会思考了:“两国?当然为了两国,要不还能为什么?”
衣胜雪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来,突然嘴角上扯,邪邪地道:“蕊儿的事情,我来负责。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都由我来负,于两国邦交无关,这样可以吗?女王陛下?”
“你是她什么人?可以对她负责?”云若水吼道。
“我是她什么人,你介意吗?”衣胜雪淡淡地道,紫眸中有一丝苦涩飘过。
“介意,我当然介意,我介意你们一直忽略我的问题,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能说吗?”云若水脸红红的,情绪好像失了控。她现在脑子里没有江山,没有国事,只是想着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一想,便嗡地,什么也顾不得了。
“知道又怎样?不知又怎样?你是你,她是她,她有碍到你吗?”
“你是在保护她吗?难道我会害她不成?”
“我没有那样说,只是,她心地单纯,极恋着我,我不忍让她难过,所以她想怎么做,我尽量满足她。”衣胜雪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轻描淡写。
“满足她?她想怎样你都满足,如果她想嫁给你呢?”云若水终于喊出了内心的话,然后有些后悔,却来不及了。
衣胜雪身体一震,但声音比萧幕锦的还冷:“她想嫁给我?同你有关系吗?师姐,你是不是在计划到时候送我们什么礼物?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们什么也不缺。”
云若水听到了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是什么?她有些茫茫然,眼神从衣胜雪看向萧幕锦,然后又看向屋子里的瓶瓶碗碗,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像应该说什么,只是这椎心的痛,甚于相公离开她的时候,让她惶惶地,无措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开口,但是,是什么阻止了她。
是礼教?云楚是女尊,谁会以礼教来嘲笑她?
是内心?如真心中无他,何苦为那蕊儿吃醋?
平时他围着自己转,一直认为理所应当,现在蕊儿出现了,自己在向他要宠爱吗?
他与蕊儿没什么,自己尚如此难过,那平时自己与龙逸泽恩爱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心痛呢?是不是太痛了,所以他要离开自己了?
“师姐,如无事,我带蕊儿去骑马,您早些歇着吧。”衣胜雪银牙紧咬,语气仍是平静。
云若水恍若未闻,倒是萧幕锦上前扯着衣胜雪的衣领道:“你小子在搞什么鬼,你愿意看她这样?”
“她怎样?她只不过在想她相公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便无用了,可以放心地赶我们走了。”衣胜雪的语言恶毒起来。
“你是故意的!”萧幕锦扬起拳头,衣胜雪却未躲,结果卟地一声,两个人影晃了晃。
“你怎么不躲?”萧幕锦皱着眉问。
衣胜雪一抹血丝从嘴角逸出,他只是看着云若水:“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这么大的响动,终于让云若水收回心神,她看着他,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心疼:“师弟,你流血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玉手,指腹在他嘴角轻轻带过,衣胜雪仍未动,看着她:“我为你血流尽的那一刻,你是否愿意在心里为我留下一席之地?只是,你的温柔,为何只展露在我要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