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军校的同学中,许多已如方宗尧般,已在南京政府中任了军政要职,而他却要从头做起,一旦入了军政,免不了会受到已故岳父的故旧门生的提携,便如方家一般,即便如此,他却仍然很有可能会成为当初那班同学的下级,这样的他,可还配得上她?
更何况,当初那
班同学中,如方宗尧般觊觎她的人不在少数,她却只选了他,如他落魄而去,她,又要如何面对?
叶蕴仪叹口中气,不愿再逼他,轻声叫道:“启文,水有点凉了,扶我起来吧!”
潘启文见她站起身来,忙拿过浴袍为她裹上,一颗晶亮的水珠从她的发梢滴下,沿着她泛红的脸颊,直向颈项下游走,潘启文顺着水珠向下看去,见她胸前那一片红嫩嫩的肌肤上,一条沟壑若隐若现,他不由心中一荡。
他暗自摇头苦笑,忙收摄心神,小心地扶她出了浴桶,拉着她在旁边的小榻上坐了,又用毛巾为她细细地擦干了头发,他拿过睡衣,笑道:“便在这里换上睡衣吧,这里蒸汽未散,暖和些。”
说着,便伸手去扯她的浴袍。
叶蕴仪一把抓住他的手,略为羞涩地道:“我自己来!”
那温软的小手中泛着潮热,潘启文小腹不由一紧,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自从诊出叶蕴仪有孕以来,潘启文便一直克制着自己,最多是过过嘴瘾,晚上都是规规矩矩地,即便搂着她睡觉,也是衣衫整齐,连她的衣服也没敢掀过,便是生怕自己熬不住,这两天又睡在书房,着实想她得紧,现在见了她这般模样,哪还忍得住?
叶蕴仪清晰地感觉到下面顶着自己的那硬梆梆的物事,知他饿了这许久,恐怕停不下来,只得柔声道:“阿文,你轻些,别伤着孩子!”
潘启文微微一僵,心中苦涩:这样的时候,这孩子,他经不起一点闪失!
他直起头来,迅速地将她的浴袍拉上,再将头埋在她的胸口,低低地喘着粗气,努力地压抑着自己那就要喷涌而出的欲念。
叶蕴仪心中感动,他是那种从不肯在房事上委屈自己的人呵!
她轻轻一笑,一只手已向下伸去,娇声道:“阿文,我帮你!”
以前,偶尔她来月事,他想要又忍不了时,她也曾这样帮过他。可如今她有孕在身,两人又刚刚才和好,潘启文哪敢提这一出?
见她主动这样,潘启文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喜,嘴上胡乱地叫道:“妞!我的好妞儿!哥哥爱死你了!”
叶蕴仪在他下面一掐,轻笑出声:“德性!又不是没帮过你!”
潘启文哪还管得这许多?猴急地再次扯开她的浴袍,整个人紧紧地贴了上去,原本热气醖醖的室内,在一片旖旎中更快地升了温。
***
潘家大宅,书房内。
潘烨霖坐在书桌后,一脸杀气地叫道:“是谁干的?”
黎昕站在书桌前,微微一笑道:“抓曾佑余时,只有几个人知道,他关押的地方,也只有几个人知道,那么,是谁杀了他,便不难查,我跟天一心里已有了数。”
“而且,恐怕对方并不知道,那曾佑余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刚一抓进去,他便将那些参与了虚报人头,贩卖枪支,以及与他和日本人有牵涉的军官名单供了出来,这个名单,只有我跟天一知道。”
“对方以为杀了曾佑余便万事大吉,我们正好也利用这事,让他们以为我们断了线索,且找个机会,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潘烨霖微微眯了眼,斜睨向黎昕:“昕儿,这事既然你跟天一都有了数,你来找我,不仅仅是因这件事吧?”
黎昕点点头,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迟疑了一下,却并未坐下,手撑在椅背上,目光看向潘烨霖面前袅袅升腾起的烟雾,他的眼神有些游离,声轻而淡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前几天,天一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没太明白什么意思,我觉着,也许应该让您知道。”
潘烨霖狠狠地吸了口烟,将烟杆拿开,挥开眼前的雾气,紧紧地盯着黎昕:“什么话?”
-------------
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