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被楚婉仪揭穿了谎言,而且蜿蜒曲折地折辱了一顿,立刻勃然大怒,连哄带撵,好不容易把楚婉仪送进了里面的卧室休息。
楚婉仪毕竟累了,有凌阳在身边守护,还有一大帮子当地的小混混在外面防风,终于放下心来。且喜猎蜥收拾的这间卧室床铺,还算是整洁干净,楚婉仪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芯,很快沉沉睡去。
凌阳对于猎蜥这个聪明敏捷,心地却不失单纯的年轻小贼,很是喜欢。借着酒劲,把自己从基地里学来的一些擒拿格斗之术的手段,悉数指点给猎蜥。
凌阳连说带比划,甚至身体力行,亲身教导,传授给猎蜥一些简单实用的锁拿对手的技巧,诸如擒缠、背扣、十字固等现代格斗技,猎蜥往往一学就会。
凌阳初为人师,乐此不疲,好不藏私地悉心指导,把一旁观看的小老头都看得眉开眼笑。
猎蜥自小生活在枯草镇这块穷乡僻壤,从未想到会有此天大的际遇,学习得十分专心。两个人你来我往,直到天将拂晓,东方雄鸡啼鸣,才余兴未尽地停了下来。
客厅里一张破旧的躺椅上,本来睡着猎蜥手下的一个小兄弟,这会儿醒了过来,草草用冷水泼了把脸,便自行出去接替外面的兄弟值岗。只是过了将近半个钟头,也不见换岗的兄弟进来,猎蜥立刻提高了警惕,示意小老头出去探查一番,没想到小老头出去了十几分钟,根本不见回报,猎蜥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连忙将靠在椅子上打盹的凌阳唤醒。
凌阳先是冲进里屋,见到楚婉仪还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心里这才托底,见卧室四面临墙,并没有一扇窗子,除了从正门进入,并没有其他的入口,这才探出头,招手将猎蜥唤了过来,低声道:“你这里有没有机关暗室之类的地方?”
猎蜥脸色凝重,示意凌阳帮忙,两个人一起搬开靠在墙边的一张破沙发,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飞快解释道:“狡兔三窟,我们这些做贼的,为了以免犯案的时候,被警务司的人堵在屋里,这才挖开了一条通道,直接连接到地底下的排水系统,遇事也好有个逃路。”
凌阳感受着洞口吹进来的微微冷风,迟疑道:“如果是连接了下水道的话,里面会不会过于狭窄……”
猎蜥勉强笑道:“我们这里距离大海不远,泥土松软潮湿,一到雨季就会倒灌内涝,所以下水道修建得宽阔顶高,四通八达。您和嫂子先走,我出去接应一下兄弟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阳犹豫片刻,突然直视着猎蜥的眼睛:“猎蜥,我可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