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就你这不要脸的程度跟郑好有一拼。”
“谁?什么正好?”
“没事没事,一个小弟,你别问了,快开车吧。对了,车里有吃的没?”
“于乐不让往车里放吃的,你先挺着吧,在车站的时候怎么不先买点儿吃,这时候才想起来。”
李易无语,只好搂着林子珊眯起眼睛睡了。
杆子看着坐在副驾上的李国柱,觉得自己和一块铁坐到一排了。
现在是农历腊月二十六日,离过年不剩几天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李易正和杆子这帮人做四件事:吃,喝,玩,乐。
杆子现在开车很慢,很惜命,李易问起来,杆子道:“自己的命是用来糟蹋的,可是如果你不是一个人,那就得惜命了,我现在有了于乐,我可得尽量活的长久一点儿,要不然青春不在,花样年华早逝,叫我情何以堪。”
李易道:“一个学期不见,你居然还成文人了,说吧,到什么程度了?”
杆子淫笑道:“青春的少男和少女还能到什么程度,你可以想象一下。”
林子珊自打一见了杆子,就有些不适,这时候虽然坐在价格不菲的车里,却像坐在了钉板上,眉毛一直皱着,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叫李易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杆子开的果然慢,等到了东古县杆子家里时,天都黑了。
李易刚要下车,家里却打来电话,打电话的不是老爹,却是姐夫赵祥鹰。
姐夫虽然很忙,可是每年过年,他和大姐都是第一个回家的,然后一直到大年初十才离开。
这种标准的女婿形象恐怕是任何一个成熟稳重的正常女人和老丈人都中意的。
赵祥鹰的语气十分的沉稳平静,道:“小易,现在还在海州吗?”
“没,我……,刚到东古,很快就回家。姐夫,我大姐还好吧?”
“嗯,很好,就是怀孕之后总是很烦,你尽快回家跟你大姐聊聊天吧。”
赵祥鹰很会说话,明明是催李易快些回家,却将安慰大姐的光荣“重任”交给了这个小舅子。
李易道:“家里还有谁回来了?”
“都回来了,只剩你了,大家都很想你,快点回来吧。”
李易不知怎地,鼻子竟然一酸。
挂了电话,李易道:“杆子,送我回家。”
杆子道:“你总得和于乐见一面呀。”
正说着,于乐已经从门里出来了。
于乐自从上次和邹破虎拼酒之后,又在千度和王刚他们斗了一场之后,就再也没怎么和李易这些人在一起混过,一见李易他们三个人竟然有些陌生。
李易一看于乐的样子就知道才起床,这时候天都黑了,她居然睡了一整天。
杆子乐不滋的给双方介绍,李国柱这边倒也算了,林子珊却对于乐的打扮很过敏。
女人有时对男人的外貌打扮可能并不太在意,但是同为女人,则要敏感很多。
林子珊一看于乐睡眼惺忪,头发篷乱,大冷天的穿着睡衣出来迎接客人,胸口半敞,下面居然光着两只染着红趾甲的脚,仅穿一双拖鞋。
于乐根本没在意这些,大方的和李易打招呼,又跟李国柱和林子珊点头笑了笑。
杆子死拉硬拽把李易三人让到家里。
这处房子是杆子在东古的窝,他老爹单独给他预备的。于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从老家到这里来看他,时间一长,感情一深,住在一起也属正常。
李易三人一进杆子的狗窝,林子珊第一个把鼻子捂上了,这家里怎么说也有个女人,可是居然霉气臭气骚气混在一起,虽然也不是特别难闻,但是却时极为明显。
杆子和于乐住习惯了,也没请什么保姆、钟点工,想起来就打扫一番,想不起来就任由灰尘把一切统治。
三人进屋,李易根本没打算坐,和杆子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到杆子的这个狗窝来,以前有时从附近经过,却从没进来过。
这地方虽然脏乱差,但是李易仍能感受到一种很安稳的氛围,这种氛围和家的概念当然还相差很多,但却叫李易心生留恋。
林子珊一个劲的拉着李易的衣角,李易知道她不习惯和杆子这些人在一起,便道:“你家不错,你和于乐什么时候……,成双配对呀?”
杆子当然知道他指的是结婚,而不是同居,想回答却先看了看于乐,于乐还真不太会待人接物,这会儿正拿着一罐可乐仰头喝着,要说叫她和人拼个酒,瞎玩瞎闹还差不多,要说像个正常普通的居家女人一样接待客人,她脑子里对这些没有什么概念。
杆子叉开话题道:“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重要的是人心,而不是那种形式。记着,是‘久长时’,可不是‘长久时’啊。”
李易一扬脑袋,“滚!”
心道:“还教训起我来了,装什么诗人。”
李易在杆子家里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叫杆子开车送他们三个回家。
这次回东古也不知怎么了,李易就感觉以前的朋友,以前的环境,以前的氛围,以前的习惯都有些变化,忽然开始对自己的这个老家十分的不适应。
车子在路上缓缓的开着,大灯打着了,前面一片灰白色。
林子珊睡着了,李国柱的眼睛动也不动,车里静的吓的。
杆子本来一直没说话,忽道:“大少,你说女人……,是不是最终追求的都是结婚,嫁个好男人?”
李易万没料到杆子会问出这种高质量的问题,不禁一愣,随口道:“怎么了?当然了。你看我大姐,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不像你家里那位那样的女人,要么是没选准男人,心里不确定,要么就是心高,挑条件,从来没听说过女人只着跟男人疯,不顾家的。”
本来李易是顺着常理说的这话,可是叫杆子听在耳朵里,却不禁浑身一抖,他这一抖,连车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杆子问完这句话就不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杆子又问:“那你看……,就是说……,女人如果跟你……,就是……,睡了觉的话,是不是属于以身相许,结婚是早晚的事儿?”
李易又不是傻子,再笨也猜出一二来了,他对这个于乐真是不太了解,看起来确实是个性情中人,不过往往江湖气太重的人,不适合家庭生活。
李易轻轻拍了拍杆子的肩膀,叹了口气,表示了一种关心,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杆子没动也没说话,李易坐在后面却也觉出杆子似乎是要哭了。
车子到了李易的家,李易要杆子进去,杆子却不肯,看来是惦记家里那位。
李易把杆子拉到身边悄声道:“大家是好兄弟,我就直说,有的女人把自己给你了,就代表着能嫁给你。
有的女人不太在乎这些,那你就要想想,她在乎什么,她所在乎的就是她是否能够嫁给你的标志,人总有弱点和死穴,看你能不能找到。”
杆子想了想,却想不太明白,重重的叹了口气,开车回去了。
李易身子一转过来的时候,立刻对这个离开了四个多月的家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还有那么一丝生疏,人们都说近乡情怯,李易现在是深深感受到了。
门口的石狮子还是那么威武,实木的大门还是那么气派,李易深吸了一口气,隐隐似乎都能听到屋子里人们的笑声。
不等李易叫人,门房的王叔就迎了过来,“少爷回来了,老爷在家都等急了,家里人都回来了,少爷快进去吧。”
李易也没向王叔介绍李国柱他们,等王叔一开门,李易便搂着林子珊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在李易的预想中,如果有人出来迎接的话,第一个见到的多半是大姐或者是卫灵,但没想到从里面走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的竟然是个超级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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