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还没说话,郑好抢着道:“太子,你怎么又来了啦?我们这才消停没几天,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我师傅……”
李易向郑好一瞪眼,却淡淡的道:“去那边坐。**-<>-*”
郑好只好哼了一声,坐到一边。
李易一笑,道:“贵客驾临,太子想喝点什么?”
刘平安脸上还是那丝淡淡的微笑,也看不出心里想着什么,道:“随便吧,在李老板的酒吧里,主要感受的是一种氛围,酒,倒是次要的。”
李易叫人上了两杯红酒,自顾自先喝了一口,慢慢的回味,就等着刘平安先说话。
刘平安看了看冯伦,道:“李老板现在手底下英才济济,很难得呀,说实话我很羡慕。
这一次赛车李老板赢了,我心服口服,不但我服,其他那些老板都服。尤其是和王局长一起设计抓住了飞车党,这份心机我就更服。”
李易听他讥讽就当没听见,淡淡的道:“小冯和那些飞车党有些私人恩怨,我们也只是在摆平自己的事,跟旁人无关。后来张志强局长上山抓人,那是他临时的决定,我事先并不知情。
太子和几位老板神通广大,这些警察又哪能抓得到你们,我想太子不必拿这件事来我这兴师问罪吧。”
李易说这番话就像是说新闻稿件,语调平平淡淡,一点变化都没有。
刘平安本来一向从容,可是一听李易这番话,脸上的肌肉不禁微微牵动,但是随即面露笑容,轻轻拍手道:“李老板的口才太好了,看来李老板对冯伦十分看重啊。”
李易轻轻的道:“嗯,没什么,冯伦是我朋友。”
刘平安道:“李老板善待下属,果然有领导作风,我想以你的经营理念。这个酒吧日后一定会大放光彩。”
李易道:“多谢太子夸奖,以后还希望太子常来常往,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刘平安道:“那是自然。”
两人说到这都静了下来。隔了几秒钟,李易道:“太子,今天你来不是叫单纯叫我请你喝酒的吧?”
刘平安道:“当然不是,我听说周成前几天来过海州。和海州的那些叔叔大爷们都谈了谈。
李老板,我也没想到,原来你跟段三哥也认识,你为什么不早说啊,要是早说了咱们之间就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了。”
李易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跟周成认识,我没见过段恺东。”
刘平安道:“我猜也是,段三哥常年在南方,他死了以后,周成才去的北方,而李老板只是考上大学以后才来的海州,以前当然没有见过。
段三哥跟我也是很熟的,他出道比我早。算起来他是我的师兄。不过我一向是拿段三哥当前辈来看的。
可惜天妒英才,段三哥死的太早,他死的那天,我还哭了一场,唉,三哥他……”
李易忽然插话道:“那太子知不知道段恺东是怎么死的?”
刘平安说话顿时定住。脸上笑容慢慢消失,盯着李易的双眼。似乎要从李易的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似的。
李易一笑,道:“太子怎么不说话了?”
刘平安道:“人言有时而穷。我今天有些语塞。”
李易忽然哈哈一笑,道:“太子好学问,我可听不懂,太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刘平安心里还在想着李易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随口道:“我来找你当然有事。”
李易道:“什么事?”
刘平安这才回过神来,轻哼一声,道:“李老板是不是觉得咱们之间的事已经了了?
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不要给柳芝士当台前虎,那会死的很惨,不过我这人识英雄重英雄,我很看重你,只要你告诉我柳芝士的下落,我就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我的人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找开了,但是仍然不见柳芝士的下落,从乘车记录来看,柳芝士自打到了湖南就根本没再离开过。
李老板,柳芝士到底在哪,恐怕只有你知道了,只要你跟我说了他的下落,我就可以叫你的酒吧正常营业,这个酒吧也真正的属于你的了,而从柳芝士那里追回来的钱,我也可以分给你一部分,作为……,酬劳。
你的酒吧今天红火,未必代表永远如此,可能我在你面前说话有些过火了,但你应该打听过我的为人,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推脱遮掩。”
李易道:“太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再声明一遍,柳芝士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是他的人。”
刘平安双眼眯起,好半天不说话,木人血忽道:“李易,别说是你,就算是柳芝士,如果太子想叫他打铺盖卷滚出海州,也不过像切块面包那么简单。
太子能这么跟你说话,那是常识你,觉得你是个人才,要不然,你今天绝对不会站在这。
我希望你识相些,在海州混,最重要的是有眼力,你在太子面前说些含糊话,以为就能把事情推挡过去吗?
柳芝士是个老狐狸,这老家伙贪欲旺盛,绝不会玩什么激流勇退,你要看清形势,不要站错了位置。
太子平时很忙,就凭你,哼哼,根本没有资格叫太子劳动大驾,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李易也把脸一沉,道:“木人血,想不到你不但功夫高,说话也很有一套。不过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跟他妈柳芝士这个老王八蛋,没有,一点,关系。
我说的够清楚吗?用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太子也别在我这耽误时间了,四处再找找,说不定就会有些线索。实在不行,就到国外去打探打探。
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要再来了,太子什么时候想到我这来喝杯酒,我请客。要是还为柳芝士的破事,我没时间。”
木人血大怒,身子向前一靠。右手轻出,这手离李易尚且还有两尺,便觉有一股劲几拂面。
周飞从一旁唰的一声滑过来,伸手向木人血手腕上一格。木人血并不躲闪,奋力上挺,两臂相交,周飞右臂便是一震。
李易右手贴着桌面,似乎不经意的将手里小叉子一挑。那叉子直奔木人血的面门。
木人血侧手躲开,手上劲力便一松,周飞五指一拢,将他手腕抓住。
木人血右腿微抬,踢周飞膝盖,李易左腿却在桌下一伸,点木人血的左腿膝眼穴。
木人血双足一错,手上劲力又松。周飞向旁一闪。两人相互错位退开,相距三尺,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战意。
董川在旁边一直低头思考,觉得就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见木人血不再动手。便道:“太子,我看大家还是和气生财。自古江湖两条路,这件事不如私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酒吧的生意还得靠太子多多提点。
我听说太子跟柳芝士之间是因为一件古董才结的梁子,这古董似乎价格不菲,价值十来万。这样吧,我们出十万,就算是跟太子赔礼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好不好?”
李易现在不是一勇之夫了,他不断的分析目前的形势,知道刘平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真能以十万了结这件事,虽然说心有不甘,但也不过是酒吧几天的利润罢了,就当打赏叫花子了。
李易道:“太子,小川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虽然我跟柳芝士没什么关系,不过……,这笔钱我出了。改天我就把‘贺红’送到太子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