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最看不惯二房杨氏的那副巴结嘴脸,当初赐婚圣旨刚下来,也不知是谁成天呼天喊地的叫着皇宫是个虎狼窝,嫁进去的女儿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把她吓得日夜做噩梦,好几次都从梦里哭醒过来。
现在可好,见阿昭好端端的当了皇后,这个势利的女人就开始逢迎巴结,还妄图将自己的亲闺女送进宫里瓜分阿昭的宠爱?这还是一家人吗?分明就是心怀不轨的白眼狼。
张氏斜眼冷看杨氏:“怎么到哪儿你都能插上一句话,你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杨氏是个脸皮厚的,在当姑娘的时候她因为出身太低所以攀附不上真正的侯府公子,好在一张相貌长的还算不错,这才靠着美色勾搭上了徐家的二爷;本以为徐家家大业大,就算是跟了二爷她也能享受荣华富贵,却没想到在徐家真正有出息的是徐家大爷和三爷,二爷只是个靠着祖宗蒙荫才在刑部混了个小差;而在府里,就连三夫人都比她这个二夫人过的有体面,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生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虽比不上徐昭来的艳丽逼人,可也是秀美端庄;她就不信,徐昭能勾的皇上青睐有加,她的女儿就做不到。
杨氏是个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人,就算是被张氏当众指责也不会完全当回事,拉着脸色俏红的徐倩又走近了一步,满脸都是算计的笑容:“我这不是看阿昭难得回来想让她们姐妹多多亲近嘛,阿昭,你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可是很疼你的倩妹妹,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上需要你多把关。”
徐昭看了眼杨氏讨好的笑容,目光一转,落在徐倩如灵狐般左右晃动、心机深沉的眉眼上;她的那个二叔好歹还算是个憨厚耿直的,却没想到娶的这个媳妇却是个逢迎拍马、见风使舵的主儿,更要人命的是小的时候机灵活泼的徐倩在杨氏的教育下越长越歪,好的没学多少,成天尽跟着她这个娘嚼舌根子传小话;如果将徐倩弄进宫里,那她岂不是引狼入室?
可是面对徐家这么多女眷在场,她也不好拂了杨氏的面子,只是一面摘了手腕上戴的翡翠镯子送给徐倩一面笑着应下:“二婶放心,倩儿的终身大事本宫会记在心里。”
直到得了徐昭的亲口应允杨氏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徐倩的手退下,脸上得意的劲儿连藏都藏不住。
徐昭懒得理会那女人的小心思,只在众位亲眷面前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以身子疲累带着小香回到了曾经居住的梧桐院。
如今这座不起眼的小院子也成了徐昭和楚烨暂时歇息的地方,所以院内很多地方都整修过,连屋内的摆设都比以前灵巧精致许多。
回到自己房间,徐昭立刻要人将她身上繁复沉重的皇后华服退下,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素色长裙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半晌后才察觉站在身侧的小香有些不对劲。
“谁惹着你了?嘴巴撅那么高。”
小香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娘娘,你怎么能答应二夫人的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哪里是要你帮倩姑娘找对象,分明就是要你同意倩姑娘进宫伺候皇上。”
“原来是为这是不高兴?”徐昭飞眼看着小香笑。
小香瞅着不在意的主子,更是心急:“娘娘,倩姑娘如果是个好女孩儿,奴婢也不会这么说;只是倩姑娘早就被二夫人给教坏了,你还记得吗?在五年前倩姑娘故意使坏把你推进府里的锦鲤鱼池,如果不是有小厮恰好经过,娘娘你可就危险了。”
想起过去,徐昭脸色微沉:“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
“娘娘是个大度的,不跟倩姑娘置气;可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倩姑娘起坏心,娘娘也不会差点被淹死,更不会在事后几天高烧不止,好不容易保下命后却忘了很多事。”说到伤心处,小香忍不住眼角噙泪,一副要为徐昭打抱不平的样子。
可徐整个人却如醍醐灌顶:“我怎么没想到?事情可能是这样的。”
小香擦了擦眼角:“娘娘说什么?”
徐昭神色认真道:“楚烨说我以前真的的罪过他,可我怎么都记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我得罪他的事发生在五年前,而五年前我因为大病而忘记了很多前尘旧事;这么想事情就能联系起来,而一切也能顺理成章了。”
听到她这么说,小香的眼底恨色更明显:“倩姑娘果真是娘娘的克星。”
看着小香清秀的小脸上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徐昭叹了口气;哎!这丫头,你现在恨徐倩有什么用?关键是要知道楚烨究竟嫉恨她什么;都说男人恨女人无非只有两点,一是被戴绿帽子,二是将要戴绿帽子;关于这两点徐昭都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他,这件事只会发生在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