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件事请您先不要让妈妈知道。她的身体不好,我不想她太担心。”
“这个我知道,你的婚事我会找人准备的,她只管把身体养好,到时顺顺利利地参加你的婚礼就行。”费楚雄这次答应得很爽快。其实他也不想让陆怀秋现在知道,怕她出来横生枝节。再说,这些女儿的婚事他从来都是自己做主,无论是邓倩还是陆怀秋,都无需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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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坤并没有带来有关佘虎下落的消息,虽然在一个废旧的工厂仓库发现了沾有佘虎血迹的绷带,但已是人去楼空,没有发现他们几人的踪迹。不过,从现场勘查到的蛛丝马迹,倒是证明了有人在帮他们,那股未知的势力并没有因为佘虎的暗杀失败而消失。也许它就潜伏在R市的某个角落,也许它还会继续帮助佘虎。这意味着无论是保护费楚雄,还是抓捕佘虎,都是比想象中更难的事情。
警方还在搜捕,但他们都知道,等待佘虎主动上门也许是更加直接的办法。而萧坤这次来费家,就是提醒WOLF的人要提高警惕,倍加防范。
商量了对策,又重新布置了费家周边的安保,郎霆烈从蒋甦那走了出来,沿着院子走了一圈。
“三小姐呢?还没从学校回来吗?”郎霆烈没看见费芷柔的身影,却看见跟着她的两个保镖已经站在了费家的院子里。
“已经回来了。”手下如下回答。
然后其中一个走到了郎霆烈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狭长的黑眸闪过极快的光,又敛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
郎霆烈迈开长腿,步伐更快地在费家搜寻想要见到的身影。就连陆怀秋的房间,他都去了一次。佣人说陆怀秋已经睡了,而且没看到三小姐。
往常这时候,她要么陪着陆怀秋,要么在院子里修剪陆怀秋喜欢的花草或是在休闲室听音乐,可今天里里外外都找遍了,看见了费家所有人,唯独没有见到她。
她去哪了?……
经过费芷柔的房间时,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郎霆烈略微停顿了几秒。她会在房间里吗?
应该是的。
手下人已经告诉他,费芷柔在学校里碰到了许承钰。两人似乎有点冲突,许承钰很激动,而费芷柔,一直到回家都精神恍惚。
想来,她对这段情一定是做了了断,把那个男人彻彻底底地推到了妹妹面前。
很伟大的姐姐。不过这份伟大不是郎霆烈要的。他舍不得她为别人难过,更嫉妒她为别人付出,即使对象是她的亲妹妹都让他那么的不爽。这份情还未开始,他便已经霸道,霸道到要她的所思所想里只有他!
走了楼,到了庭院,郎霆烈又忍不住往她房间的窗台看去。窗户开着,窗帘却紧紧地闭着,像是贝壳在保护它最脆弱的蚌肉,不让人看见那颗柔弱的心。
他伫立在她窗台下,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风吹过。在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中,他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压抑的,悲切的,时有时无……他仿佛都能看到那个女人正蜷缩在一个角落,头埋在臂弯里,因为强忍,她咬紧了牙关,可还是抑制不住细细碎碎的抽泣……
哭的人不是费芷柔,还能是谁?
心钝痛了,痛得瞬间哽住了胸膛。
郎霆烈转身,背靠着墙壁,从裤带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他需要尼古丁来帮助消散心中的郁结。
刚把香烟叼在嘴里,想了想,他还是拿下来,重新放进了口袋。他差点忘了这里是费家,他的身份是保镖,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叹口气,他依然靠着墙,依然聆听着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忽然觉得无力。对于她的痛他只能袖手旁观,因为这也是他希望的,希望她清空那段情,希望她来自己的身边。
也许尽情的哭一场就好了,毕竟她和许承钰还未真正开始过。
【费芷柔,对不起,原谅我此时什么都没做,只能看着、听着你难过。以后我会加倍弥补,弥补你一生的幸福……】
颀长的身影就那样静静地在墙角站立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啜泣声才略微放心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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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借着夜色,郎霆烈和蒋甦去了一趟枪/械库,拿着萧坤送来的许可证,重新挑选了一批更为先进的武器。再回到费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再去巡视一圈,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看郎霆烈还未痊愈的胳膊,蒋甦觉得气恼又无奈,“若是注意点,这伤早就好了。”
郎霆烈知道蒋甦是气自己不该在伤口未好时用了蛮力,又淋了雨,让伤口发炎,折腾到现在。
“别担心,已经快好了。”郎霆烈笑着拍拍蒋甦的肩膀,往另一边走去。
远远的,他看见费芷柔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窗户开着,窗帘依然是紧闭的样子。
郎霆烈看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哭了那么久,她也应该累了……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
在窗户下凝望了片刻,郎霆烈收回视线,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快走到时,他隐隐地听到一阵音乐声。确切地说,是弹钢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