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是哪个朝代,这种“滋补药物”,或者说春药,一直就在上流社会没有断绝过。
魏晋时期流行的一种“滋补药物”,就是五石散或者叫寒食散,纵使价格不菲各种上流名士也趋之若鹜。不过可惜的是,五石散随着朝代的更替而失传了。
对于胡僧这粉色药膏,后世有一种推测是斑蝥干燥后制成的,不过到底是不是此物,西门庆还需要和安道全细细研究了。
其实斑蝥还有一个通俗的叫法,那就是西班牙苍蝇。
西班牙苍蝇制成的“滋补药物”,直到后世都有得卖。
眼见自己规划中的又一项生财之道浮出水面,西门庆迅速的把木盒塞回到包袱里面,对孙二娘道:“里面的药物比较奇特,需要和安神医商议,二娘如果愿意,这包袱就我就先收着了。”
听西门庆如此说法,孙二娘也就放下了好奇的心思:“既然是药,那奴家留在身边也是无用,不若就送与大官人罢。”
西门庆谢过孙二娘,叫时迁把包袱收好,和众人说几句闲话,吃喝了一通,眼见太阳渐渐往西方地平线落下,便招呼着众人动身了。
孙二娘收拾了几件衣物,又取了些金银细软,对菜园子张青道:“如今奴家要随了大官人去东京勾当,你好好的在此守老店,莫要跟来了。”
西门庆在旁边听了肚里发笑,这只怕是武松半路上和孙二娘说了,孙二娘倒反而搬出自己的名头来,想必是让张青不好发作。
菜园子张青听了孙二娘这话,还有些不放心,拉了孙二娘去一旁道:“大官人家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哪用得着二娘?莫不是二娘见大官人风流倜傥,巴巴的要去?依我说,二娘莫如留在这里,你我下月挑个好日子成亲,也胜过了去大官人那里做个妾”
孙二娘听了喝道:“放屁!你没见大官人身边一个称心如意的都没有?奴家此去,是帮了大官人做那酒铺的营生。大官人妻妾成群,哪儿能得上奴家?”
“那你发个誓来。”张青有些死缠烂打的意思:“不如我不安心,时时去东京望便是。”
孙二娘听了指天发了个誓道:“我孙二娘今生今世不会嫁给西门大官人。”
张青这才无可奈何的点头道:“若大官人那里请了掌柜的,二娘你就回来罢。”
孙二娘心头暗喜,只图早日离了这老店,省得张青整日粘住自己,当下满口答应。
西门庆在一旁冷眼旁观,见二人低语了一阵,孙二娘转过来满脸都是欢喜的神情,冲武松打了个眼色,背后菜园子张青脸上黑黑的,显然心情不好。
“了武松和二娘的好事成了。”
西门庆嘿嘿一笑,见挑夫也个个吃饱喝足,每人带了火把,当即号令动身。
时迁不喜骑马,坐在当中一辆大车上,武松和孙二娘在前引路,西门庆押后,往东京汴梁而去。
果然刚出了十字坡,武松和孙二娘就并马而行,举止甚为亲密,不管是西门庆还是鼓上蚤时迁,见了都为武松感到高兴。
也只有这样,武松才能真正走出丧兄的心情低谷。
山坡上,马指挥使探出身子,仔细着下方迤逦前行的运酒队伍,身后有人跳下马来,小声禀报着:
“大人,孟州城兵马未见出动。”
马指挥使并不回头,口中道:“知道了。”
虽然太阳已经几乎落下地平线,山坡下队伍后面那一袭白袍还是非常醒目,马指挥使盯着西门庆自言自语道:“在那件事情的份上,马某也就能帮你帮到这儿了。你还没有真正给皇城司效力过,可不能半路折在这里。”
背后那察子未得马指挥使命令,一直躬身候着。
知道那支队伍渐渐消失,马指挥使才转过身来:“你回孟州去吧,不管是张都监还是张团练有何举动,细细记录下来,定期报上来。”
那察子躬身道:“大人孤身出游,要不要叫来几个弟兄跟着?”
“马某一向孤身出游,不用你瞎操心。”马指挥使嘿嘿一笑,言语中却渐渐带着冷意:“不过你向来本份,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那察子心头一颤,手中微微出汗,赶紧翻身跪倒:“大人小人一时失言”
“算了。”马指挥使挥了挥手让那察子退下:“做好你的本份,其他无关事情你不要管,听到也假装没听到明白?”
那察子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翻身上马,往孟州飞驰而去。
“本来是一潭死水怎么翻出这么多涟漪?”马指挥使摇摇头,信步走下山坡:“妙手西门,你又会给皇城司带来什么?”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西班牙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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