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吸了口气,道:“就是他。”说完,他好似踌躇了半刻,问道:“你当真没见过他么?”
谢孤鸿道:“虽然我从不说更谎,可是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的。”他这话自然是因为武林中,背后出卖人是被人所不齿之事,那大师兄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道士闻言,面带感激,拱手道:“多谢这位仁兄了。”说完,转向那大师兄,道:“李占清,你追了我一路,在这之前,已经折了不下八位兄弟,你还真是够替你主子卖命的。”
他说的极为讽刺,可是这个叫李占清的大师兄面色却是不变,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们门中的规矩,既然收了钱,自然要尽力而为,但我李占清可不是任何人的奴才。”
一句话说得倒也不卑不亢,这道士与谢孤鸿听罢,不由得反而倒是升起了两分的佩服。那道士说道:“好,看你也算磊落,我这就给你一个痛快。”他说着,看了看谢孤鸿,见对方并没什么表示,仗剑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那李占清也不后退也不躲闪,只是说道:“慢。”
倒是停下脚步,道:“你还有何话说?”
李占清说道:“我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罢了。”
谢孤鸿见他说话面露坦然,于是道:“且让他说来。”
道士点了点头,也望向了李占清,后者说道:“好,你讲。”
李占清看了眼他,望向了谢孤鸿,道:“这位大侠如何称呼?”
谢孤鸿道:“在下谢孤鸿。”
李占清点了点头,随之一凛,猛地抬头细细的看向了谢孤鸿道:“你……”只说了一个字,却仿佛不知如何说才好。
谢孤鸿道:“有话就说。”
李占青道:“百年之前,也有一位大侠,也叫做谢孤鸿,当然,那必然不是你,我只是有些感叹罢了。”说着,又道:“我就实话说了吧,是天之前,汴梁知府卢义死于府中,头被割了去,我身为汴梁总捕头,自然要追查。”
那道士承认道:“不错,在其位谋其政,也算应该之事。可你又知不知道那卢义这狗官,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丑事?”
李占清道:“我自然听过,但这不在我管辖之内。”
谢孤鸿道:“你说要告诉我们一件事情。”
李占清复又点头,看向了道士,道:“卢义的两个儿子,乃嵩山派掌门,灵洞上人的亲传徒弟,是以,你杀了他,嵩山派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道士听了这话呵呵一笑,道:“好的紧,我们全真派也不是好惹的,尽管放马过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