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清冷,内心狂野!
如一匹舛傲不驯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展示她的美丽,却不容人靠近,更难以驾驭。
然,一旦将其驯服,二人并驾齐驱,万里驰骋,该是何等的惬意?
他似乎已越来越懂得如何撩拨她的情绪,而看她失控,撕掉那层冷静从容的假面,实在是件赏心乐事。
他迫不及待在想知道,当她褪去骄傲的外衣,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会是怎样旖旎的风情?
想着想着,不禁心中一荡,一直平稳的气息,竟微微紊乱,脚下的步伐越发迅疾起来。
巴朗惊疑不定地望着前面快速移动的身影。
印象中的夏候烨,冷漠而严峻。
御下严,对自己更严!
他并不是不会笑,可笑容总是达不到眼底,不但感觉不到温暖,反而透着股冷意。
象今天这样纯粹而愉悦的笑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
明明还是那个睿王,为何给他的感觉,象是换了个人呢?
“有病!”舒沫低咒一声,无可奈何地接受事实。
好吧,既然他非要玩,她只好奉陪到底。大文学
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如传言中那么坚不可摧?
当自诩天下无敌的他,最终惨败在一个女人手中,那个场面想必十分壮观吧?
出云阁的丫环婆子,见夏候烨抱着舒沫回来,个个惊得口瞪口呆。
还以为她触怒王爷,搞不好就是杀身之祸,怎知事情竟急转直下?
“愣着做什么?”夏候烨笔直将舒沫送进卧房,在椅子上安置下来,这才掸了掸湿了的长袍下摆:“还不上来伺候?”
一言惊醒梦中人,杵在原地的丫环婆子,立刻忙碌起来。
周嫂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宵夜;许妈指挥婆子烧热水,立夏给夏候烨找干净的衣服;绿柳拿了帕子给舒沫擦拭满身的水渍……
“泡个热水澡~”夏候烨瞥到绿柳找了干净的衣服到屏风后,淡淡地插了一句。
天外飞来的一句,让立夏瞬间石化。
王爷虽常住在出云阁,却都是晚上来,天明走,莫说洗浴,就连在这里用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偏他的近身内侍,都在颐华宫,谁来伺候他沐浴?
难道……
幸亏舒沫适时接话:“有香膏就好了,不要洒花瓣~”
“是~”绿柳把衣服搁在凳上,为她准备沐浴用品。
半个小时后,舒沫干净清爽地回到房中。
夏候烨正倚在床柱上,见她进门,也不抬头:“比预想中要快~”
他本来猜,她搞不好要蘑菇到天亮。
“雷声太大了。”舒沫撇嘴。
她,实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杵在身边。
美其名为:伺候,实则任人围观。
而这种雷电交加的夜晚,一个人关起门来泡澡的感觉,实在并不美妙。
夏候烨忍俊不禁,抬起眼来看她:“你倒是坦白。”
“我也有条件。”舒沫站到他跟前。
“说。”
“麻烦你认真点行不行?”舒沫略有不满。
这人自大惯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别人?
“我一直很认真。”夏候烨将书随手搁到床边矮几上,淡淡地道。
只要她稍微肯花点心思去了解,一定知道,他从不开玩笑,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男女情爱之上。
舒沫坐到他身边:“我们约法三章。”
夏候烨对她的主动靠近,未做任何表示,只挑了挑眉:“不论你想耍什么手段,都没用。”
她是第一个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力,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的女人。
对她,他势在必得!
“我只是,想要尽力保障自己的安全,若你硬要说成手段,也未尝不可。”
夏候烨皱眉,伸手揽上她的纤腰,微一用力,将她拥到怀中:“这么快就恢复冷静了?”
不得不承认,她是他认识的女人里,最擅长控制情绪的人。
即使失态,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
但,他真不喜欢这个戴着面具,冰冷而无趣的女人。
舒沫嫣然一笑,反手握住扶在腰上的大掌,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第一条,除非本人自愿,禁止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夏候烨失笑。
舒沫抢在他开口之前,一脸挑衅地道:“当然,如果你没自信,认为永远都不可能让我自愿靠近,主动认输,这一条也可以取消。”
夏候烨微笑:“我只想知道,哪些是有必要的接触?”
说着话,他修长的手指做势欲抚上她的颊,在她眸光变化之际,却改而挑起了她一络黑发:“这样,算不算?”
舒沫狠狠瞪他一眼,把头发抢回来:“第二条:彼此必需坦诚。不得在背后耍心眼,玩诡计,故意陷害对方。”
“办不到,”夏候烨言简意赅:“换别的条件。”
“军国政事除外,我对那些不感兴趣,那些也不影响咱们的赌局。”舒沫迅速补充。
她可不敢小觑眼前的男人,论起阴谋诡计,搞不好还略逊他一筹。
她不想在应付内宅那些女人之外,还得分神提防着他。
“第三条呢?”他不置可否,笑了笑,问。
“以一年为期,到时若未分胜负,必需无条件放我出府。”
夏候烨笑了:“你确定一年后,能全身而退?”
舒沫显然早有准备,骄傲地道:“王爷若无自信,可以适当延长,最多不超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