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的心脏莫名地乱了节奏,扑通,扑通,象随时要从口里迸出来。
舒沫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将身体往后仰去,竭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很痛?所以说,没事干嘛老用苦肉计?”夏候烨瞥她一眼,将两臂悬空,稳稳地托着她,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更急:“忍一忍,很快就到。”
舒沫脸一热,不自在地撇开头,为免尴尬,只好胡乱找话来聊:“前几天,二哥来过了。”
“嗯~”他略有些诧异,低头看她一眼。
“所以,”舒沫越发不自在,垂了眼帘:“我想,我得回趟娘家。”
“不会是明天就去吧?”
舒沫滴汗:“自然要等伤养好了再说。”
不然,舒家的人还以为她在睿王府光挨打了。
“你想知道什么?”舒沫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只好主动问。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舒元琛一个肥差,总应该有所求吧?
“那要看,你能发掘出什么了。”
话题陷入僵局,所幸出云阁也近在眼前。
“小姐回来了!”银簪踮着脚尖在大门外张望了无数次,一见到夏候烨抱着舒沫回来,立刻跑进去报信。
不多会,立夏,绿柳,许妈……呼啦一下涌了出来,见了这架式,谁也不敢吭声。
夏候烨在众人的簇拥下,把舒沫抱进房,吩咐:“她脚扭了,拿些伤药来。”
“是~”立夏立刻从百宝阁上拿了个木匣子下来,打开,里面药膏,布条,药酒,小刀,小剪……竟是一应俱全。
“这个是急救箱~”绿柳见他盯着匣子瞧,轻声解释:“小姐说,这叫有备无患~”
、她比小姐狠
夏候烨指着箱子上,那个醒目的白底红漆的十字,问:“为什么是十,不是九,也不是五六七八?”
“咳咳咳~”舒沫一个没忍得住,竟被口水呛住,弯着腰,咳得石破天惊。大文学
立夏几个,手忙脚乱,捉着她一顿乱拍,好容易才平静下来。懒
夏候烨一脸狐疑:“有什么不对?”
“没有~”舒沫赶紧摇手:“只是个标记,随便画的,图的只是醒目而已,王爷若不喜欢,换了就是~”
“不必了~”夏候烨看她一眼,转身离去:“我还有公务要办,不陪你了~”
“王爷请自便~”舒沫巴不得他快走。
夏候烨一走,立夏几个立刻炸了锅:“小姐,听说你被那泼妇打了?”
“听说静萍姑姑自杀了?”相比舒沫的伤势,绿柳更关心八卦:“怎么样,她会不会死?”
“一定很痛~”许妈含着泪,摸着她肿起的脚踝。
“嘿嘿~”舒沫干笑着缩起脚,不自在地拉了裙边盖住,心虚地道:“这,是我自己摔的。”
“你的手!”立夏眼尖,已从宽大的袖口看到她手肘上一块淤青,不由分说拽住了,拉到灯下把袖子捋上去一瞧,几个都倒吸一口冷气。大文学
舒沫拉下袖子:“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我瞧瞧,别处定然还有~”立夏熟知她的脾气,瞧了她的神色,哪里还忍得住?虫
几个人上来,掀裙子的掀裙子,捋衣服的捋衣服,不到片刻功夫,把舒沫按在床上,剥得只剩一件亵衣亵裤。
果然,她整个后背,两条手臂,一双腿上全都是淤痕,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
几个人面面相觑,做不得声。
“没事,没事~”舒沫三两下拉起衣服,裹紧身体,企图粉饰太平:“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到筋骨,等过几天消了淤,就好了。”
“可怜的小姐~”许妈啜泣着,眼里滴下泪来。
“太过份了~”立夏气得两眼通红,豁地站了起来:“小姐是堂堂的慧妃,她怎么说打就打?王爷和太妃都不管么?不行,我找王爷去!”
“别~”舒沫赶紧拉着她:“是我先撩的她~”
绿柳吃了一惊,随即恍然:“苦肉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文学
凝霜郡主脾气虽是出了名的坏,毕竟是闺阁中的女子,外人不得而知。
引她发飚,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暴其短,太妃和王爷亲眼看到她刁蛮泼辣的一面,自然要重新考虑这桩婚事。
怪不得小姐临出门,吩咐她们找小公爷去怡清殿。
原来是算准了凝霜郡主要发飚,太妃又不会护着她,这才找个人给她保驾的。
舒沫略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蠢,不过好象很有效。”
“婚事取消了?”立夏眼睛一亮。
舒沫但笑不语。
绿柳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这顿打,挨得值!”
舒沫叹了口气:“值什么?差点害死静萍姑姑~”
“好好的,”立夏颇为不解:“她干嘛寻死呀?”
舒沫眼神一黯,这正是她疑惑的地方。
绿柳撇了撇嘴,极不屑地道:“自然是跟小姐的目的一样,不想让凝霜郡主进门。只不过,她比小姐狠。”
小姐只肯受点皮肉之苦,她却敢用性命做赌注。
单只这点,小姐已落了下风。
“她只是个宫女,谁当王妃跟她有什么关系,何必用命去博?”立夏不敢苟同。
“哼!”绿柳冷笑:“你懂什么?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那一刀,再深得半分,割破动脉就没救了!”舒沫摇头。
她亲眼所见,伤口也是她亲手处理的,做不得半点假。
“我敢打赌,”绿柳不以为然:“她自刎的时候,王爷必定在场!她不但狠,而且奸,算准了王爷必定会出手救她,绝对死不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换了是她,也会这么做。
舒沫忆及当时场景,摇了摇头:“她是替小宇受罚,跟凝霜郡主无关。”
“怎么又跟小公爷扯上关系了?”许妈听得稀里糊涂。
“小宇在幽州时,是静萍姑姑带的。”舒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