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听完班、排干部汇报后,作会议小结,他说:“这几天我们来到边防线上,各班、排的工作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因时间关系我就不一一提出表扬了,等以后总结的时候再说。我要强调的是,我们现在执行的是一项特殊的任务,它不同于战争年代,敌我界线很分明,战场上看得清清楚楚。现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们分辨不清。坏人混在好人里面。这就要求我们要深入到群众中去,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要认真走访群众,广泛深入地发动群众,只要把群众的工作做好了,坏人就会被揭发出来。请大家记住,我们不能随便用手中的枪对着群众。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除熊排长留下外,散会。”众人起身从屋里出来,走出院子。<歌和熊正德两人。王chun歌两眼盯着熊正德道:“你小子有事瞒着我。”“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你。”“你老实说,在你救土蒂古丽之前,她是不是到团里找过你?”
熊正德不好意思地:“你都知道啊?”<歌严肃地说:“土蒂古丽是个好姑娘,对你也很有感情,也许已经爱上你了。但你想过没有,这种爱是没有结果的。政策规定汉族是不能和少数民族通婚的。你的行为惹得人家一个姑娘对你燃起了一团火,出了问题你是要负责的。”“那……你叫我怎么办啊?”熊正德为难地说。<歌笑了笑:“熊排长,这么多年咱们象亲兄弟一样,看到你进步,我比自己进步还要高兴。你要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快刀斩乱麻,就是爱也只能深藏在心里。要和她讲清楚,咱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犯错误。”“连长,我听你的。”“那好,等一会,你再过去看看土蒂古丽,问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熊正德嗫嚅道:“连长,我去看不好,还是你去吧。”谁知他马上又改变了主意:“那好,我去看看。”
阿达力等人进入小院后,躲在yin影里,紧盯着值班连的干部们走出小院。那几个看到过土蒂古丽的家伙把阿达力叫过来,跟着他们溜向土蒂古丽住的屋子。一男子把阿达力拉到窗前说:“你看,你要找的女人就在这个屋里。”阿达力狂喜,“好啊,真主保佑,是我的鸟儿就飞不出我的手心。”
<歌和熊正德两个人。他喜出望外吩咐几个叛乱分子盯住王chun歌的屋。然后带着三个人冲进土蒂古丽住的房内。他从床上拉出土蒂古丽,拿刀逼住土蒂古丽和维族大娘,狞笑:“别出声,跟我们走!”土蒂古丽在突然而至的巨大惊恐中,下意思地发出一声尖叫。阿达力跳上炕夹着土蒂古丽向屋外拖。屋内维族大娘忽然回过神来,大喊;“救命——”一叛乱分子拿刀朝维族大娘刺去。维族大娘扑倒在地。
听到喊声,熊正德立即从屋内冲出来。他看到土蒂古丽正被俩个人架着往外拖。熊正德大喊:“住手,放下她。”阿达力看到熊正德出来,分外眼红,他放下土蒂古丽挥刀扑向熊正德。
&n歌听到院内有动静,立即吹灭屋里的马灯。他看到几个叛乱分子向屋里冲来,就借屋门掩护向叛乱分子开枪。叛乱分子和王chun歌对she。
搏斗中熊正德被扎了数刀。如涌的鲜血染红了熊正德。他缓缓地倒下去。土蒂古丽上前扶起熊正德大喊救人。两个叛乱分子被王歌。王chun歌喊道:“不要管我,快!追捕叛乱分子。”阿达力吹起口哨,带上他的人迅速逃跑。
一群战士向外追去,活捉了几个被打伤的叛乱分子,其余的人借着夜歌和熊正德受伤后,被送回团卫生队救治。万国忠听到消息后立即赶到卫生队去看望。万国忠交代卫生队领导和医生,要尽全力抢救,不惜代价。这时,一名护士匆匆走来,向林小英请示:“林医生,一名哈族姑娘闹着要进病房,要求照顾熊排长,”众人一怔。林小英没有回答,两眼望着万国忠。万国忠道:“让她进来吧,我们要满足人家的要求嘛。”
护士领土蒂古丽走进病房。看到昏睡中的熊正德,土蒂古丽失声痛哭。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土蒂古丽弯下腰,握着熊正德的手,泪眼汪汪。万国忠对卫生队领导说:“你们要好好地照顾她们。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
林小英等人送万国忠走出病房时,林小英向万国忠提出请求,建议赶快把熊排长送师部医院抢救。万国忠同意林小英的意见说:“可以,你们抓紧时间送吧。”熊正德很快被送到师部医院,土蒂古丽也跟着去了。<歌在团卫生队经过几天的治疗,伤势渐好,就可以下床走路了。一天午后,林小英陪王chun歌在林带里散步。强烈的阳光透过树影,宛如一把闪亮的利剑,镀亮了渠边或红或黄或蓝的野花。他们走着说着。王chun歌道:“上次你从我们连走后,一直未曾和你好好说说话,总没机会向你道个歉。”林小英笑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咱们都忙,我也曾想到你们连去一趟,也总抽不出时间。”“那次连里发生疟疾,我真不知该怎么谢您。”“谢什么啊,那是我应该做的工作嘛。”“你为老乡治病,你走了,老乡为你既送锦旗又送羊,确实给我上了一堂民族团结的课啊。”王歌嬉笑道:“好看呗!”。
“别骗人啦!”林小英道,“现在算什么好看啊!我在中学的时候,穿着白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迎着朝阳,在草地上奔跑,那样子才叫好看呢!”<歌不禁神往:“哈,那不是仙女吗?”“好了,不提那些了。你这次又负伤了,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啊,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人。”“说得好,承蒙你的照顾,这几天我已经感受到了一种以前没有体验过的幸福。”王歌。两人都含情脉脉地注视对方,不忍分开。
夜se苍茫,一列火车在荒无人迹的戈壁原野上摇摇晃晃地行驶。车箱里不少人已进入梦乡。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靠在车窗旁沉思。她叫赵彩莲,身材窈窕,瓜子脸,穿着一身学生装。她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被《中国青年》杂志的一篇“有志青年到祖国边疆去”的文章所感动,怀着建设祖国边疆一颗火热的心,瞒着家人,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她选择了边陲城市伊宁,对未来她充满了希望,憧憬。
下了火车,她没在乌市停留又登上去伊犁的长途汽车。经过三天的颠簸,汽车到达伊宁市。赵彩莲挤在人流中走出伊犁汽车站。
在街上,赵彩莲收住脚步,用惊喜的眼光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六根棍马拉车,维族帽,参天的白杨树,清清渠水,se彩斑斓的房舍,把伊宁独具的边疆风情装点的浓郁热烈。
天快黑的时候,她找了一家汉人开的旅店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