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官在一旁满意地连连点头。丝毫不觉得卓清雅推翻了他很多指令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卓清雅做了一些细化工作罢了;也丝毫不觉得他突然就对卓清雅毫无戒心是何等异常,只是觉得他自己有大胸襟、大气魄,勇于放权,非比常人。
西门官心中理所当然地想道:清雅师妹果然很有才干,是宗门的栋梁!幸好我已经收服了她,今后倒省心了。我手头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她办,肯定没有差错。反正我也懒得艹心,正好可以省下大把时间去寻花问柳、喝酒游玩,岂不快哉!
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将卓清雅当作一个可以征服蹂躏的女人,而是将她当作一名干练有为的下属。
这种转变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西门官没有察觉到任何突兀。而他胸前悬挂着的玉玦,也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而这个时候,吴天和程玉冰正躲在地下几丈深处的地洞中。
这个地洞是吴天匆忙挖就的。地洞还算宽敞,两人可以舒服地坐着,甚至还可以斜躺着,而不会有任何身体碰撞。这是吴天在挖掘地洞时早就考虑过的。
虽然今天和程玉冰之间有了点若有若无的暧昧,但吴天并不想让这层暧昧色彩更加浓重下去——因为他是有如倩的人了。在他想法里,橙色只是他计划中的一件道具,除此之外,他并不想和橙色有更多更深的纠葛。
吴天想得很好,但他却低估了一个密闭的、漆黑的、狭窄的空间对孤男寡女致命的杀伤力。
特别是这对孤男寡女彼此之间还并不讨厌的时候。
两人并没有身体接触,却呼吸相闻。
对方的体息,游荡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传递到对方的鼻子里。
橙色逃入鹦鹉洲后,一直被人追杀,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仿佛一根绷紧了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崩溃。现在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精神顿时完全松懈下来,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觉。
恍惚中,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雷雨过后山野间的清新空气,让人闻了心旷神怡,忍不住就要多嗅几下。这股清香中,似乎还混杂了一些别的什么,她吸了几口,肺叶里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这股躁动迅速蔓延到全身,让她的意识有些迷离,不想思考任何事情,只想沉浸在这让人舒服的气息中,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她突然感觉有些热,随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白皙的玉手抹了一把额头,发现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好多汗啊!地洞里还真是热呢。程玉冰下意识地想着。
吴天将神识探放出去,监控地面上的动静,待时机成熟便即动手。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嗅到了一股甜甜的奶香,仿佛新生婴儿刚刚出生时的味道,非常好闻。仔细分辨,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吴天下意识地循着香气源头探头嗅了几口,动作骤然一顿,回过神来。
不动声色地缓缓将探出去的脑袋收了回来,后脑勺慢慢靠在墙上。心中略微后悔:真该把这个地洞挖得再大一点儿的!这地洞有点儿小了!不过……青春少女的体息,还真是好闻啊……
地洞中的黑暗对吴天来说毫无影响,程玉冰的一举一动吴天都清晰可见。他注意到,程玉冰似乎也在不自觉间,陷入了某种和自己刚才有些类似的情形中,更麻烦的是,她到现在还没发现异常。
吴天注意到程玉冰的脸色变得潮红,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而且——她在不自觉间,慢慢挪动着身体,坐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吴天不动声色地缩了缩腿,避免被程玉冰下意识前伸的玉腿碰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