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咳声叹气道:“这件事一言难尽,总之我并不想和这位武功高强的仁兄起了冲突,也并非有意杀你的人坏你的事。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如今已经被这灵潭村的一干奸民设套圈了进来,正是进退两难之时,愁着没个下场着落,幸喜你来了,我便索性将这件事丢开手,还要劳烦你动用关系,去管辖这灵潭村的郡县中讨个人情,好歹将我摘了出来……”
骆凤铁根本不理杨桓如何解释,只是怒瞪着杨桓,眼神凶狠,像是要将杨桓生吞活剥了一般。骆凤铁麾下骁铁卫均是百战悍兵,入伍时均经过精挑细选,经历过无数次战场杀伐,被血与火洗礼出一身了骄悍。不过骆凤铁身后立着的一名士兵却有着几分蹊跷,整个人包裹在轻便的皮甲之中,头上扣着豹首盔,将头颅和脖颈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看不清楚相貌。
这名士兵身材颀长,个子却不高,比起骆凤铁足足矮了一头,腰间悬着秀气的长剑,剑鞘上尽是华丽的花纹图案,剑柄上还镶嵌着一颗牛眼大小的祖母绿,十分华贵。
这名老爷兵一看就不似能够上场杀敌的路数,说不定便是哪个王公贵胄家的公子,去往边疆随便混些军功,以便来日升迁时好有些底气。这士兵似乎对杨桓十分感兴趣,自豹首盔中射出的目光始终盯在杨桓身上,又似十分喜爱杨桓怀中机灵的猴儿,踌躇片刻,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去触摸盖雪银犼的头顶。
此时灵潭中的血水正喷涌如泉,上指参天,震颤得潭边竹竿布围纷纷倒地。裴乾坤和古奇藏身不住,只得在众人面前现身。杨桓也来不及同这名盔甲华丽的士兵打招呼,喊叫着让裴乾坤和古奇过来同李昊相见,顺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扼要解释一遍。
就在这时,地下的震颤变得更加剧烈,突然在断墙前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李昊正巧站在裂缝的边缘,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脚下踏落许多泥土石块掉落进裂缝之中,却眼睁睁的看着裂缝瞬间将杨桓和那名士兵吞噬进去。
李昊大惊,不管不顾的爬在裂缝边缘嘶吼喊叫,骆凤铁连忙冲了上来,死命将李昊拉拽到安全的地方,李昊犹自哭喊着命手下救人。裴乾坤认识李昊,于裂缝旁向下探视片刻,转头朝李昊道:“这道裂隙深不见底,且始终颤动不休,快些将村中所有的绳索全部寻来,连接在一处,顺人下去寻找,否则迟恐生变……”
裴乾坤话音未落,那道裂缝处又生变化,旁边的残墙和祠堂禁不住剧烈的地颤,在瞬间轰然倒塌,石瓦木椽的碎块轰然填充进裂缝之内,那道裂缝就似一张巨兽的大口,吞噬过血肉生灵之后,满足的合拢,将杨桓和那名士兵彻底封在肚腹内,当然还有一只倒足了霉头的盖雪银犼。
李昊睚眦欲裂,拼命从骆凤铁的手掌中挣扎出来,扑在那道消失不见的裂缝处嚎啕大哭,一面用手拨翻石块泥土,指尖被摩擦得鲜血淋漓,犹自不感疼痛,双眼血红:“持盈,哥来救你出去了持盈,杨兄,你也千万要挺住……”
地颤的频率越来越大,灵潭村四面左近的山峰全都颤抖起来,血红色的潭水四处飞溅,如同倾泄了一场瓢泼血雨。裴乾坤和古奇明知道杨桓凶多吉少,还是面色铁青的扑在李昊身边,拼了命的用手刨挖泥土,骆凤铁重重顿足,朝身后惊呆了的骁铁卫士兵们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寻铁锹锄头来,挖开地面救人!”
给读者的话:
高考结束,路盐在这里祝愿莘莘学子们都能考上如意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