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一部香槟色玛莎拉蒂驶出东都帝王大厦，驶进茫茫的车流之中。

玛莎副驾上，唐明身着白色燕尾服，系着精致的蓝色领结，嘴里叼着雪茄，大口大口吞云吐雾，烟雾呛得驾驶位上的金旗袍大美女咳嗽不止，大美女没有丝毫抱怨，依然神情专注地驾驶汽车，沿着中环快速路直奔西郊而去。

今天是东都天使堂的大日子，要选出新一届东都圣堂堂主、两名副堂主、六名大使等九个重要职位，董天珠作为新区东都帝王小分队队长，在堂内有一定的地位，加上这次筹集到了大量的灵石，被推荐为新区的三位竞选代表之一。

不过，依目前董天珠的修为和影响力，还不足以竞争堂主，就算竞争副堂主也希望渺茫，在董天珠的计划中，只要能夺得大使的职位就算重大的胜利。

本次大会属于东都天使堂一年一度的盛典，进行选举的同时，还要进行数十场大型弥撒活动。参加的人员除了各区的推荐的天使代表，另有附近数胜分堂的观摩嘉宾，以及东都市府的政要、各界精英等等人员。

本来董天珠准备带蓝玉儿一同前往，临行前却被唐明截住，主动要求跟她一起去东都圣堂见见世面。自从知道了唐明就是那个马甲哥后，董天珠面冷心热，纠结了大半天，还是同意了唐明的请求，将蓝玉儿留下，带上了唐明。

“阿珠妹妹，这身装束是不是高总常穿的？”唐明突然怪声问道。

“你应该叫我姐姐，我知道你比我小很多。”董天珠眼神闪烁了一次，避开了唐明的问题。唐明猜对了，这身装束还真是高晟最喜欢的一种，以前没少穿着出入东都天使堂，董天珠潜意识中就将唐明改换成了这个形象，在她看来。这才是贵族，这才是绅士。

“说实话，就小金龙这副德行，无论穿什么。还是一条土鳖龙，与高总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唐明也没按照董天珠的套路出牌，继续纠结着这身装扮。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爽，高晟是董天珠的传说。而他不过是董天珠的流星。

董天珠神色变幻了几次，瞥瞥唐明，伸手将他的雪茄掐灭：“王总，你只要坐回自己，也可以成为天珠的传说。”

做回自己？

唐明嗤笑摇头。

他已经不可能做回自己了，不仅做不回原原本本的唐明，也做不回金马甲和小金龙。他是三个思维的混合体，三种思维，三种个性，深入到他的心灵深处。加上天使代言人和撒旦代言人的身份。有着邪恶，也不乏光明。

他就像一个四不像的躯壳。

他是一个矛盾的高度统一体。

董天珠见唐明笑而不语，继续说道：“阿龙，虽然天珠不知道你的真正面目，但天珠清楚，你是一个绅士，一个贵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可以摒弃小金龙那些恶习，就算跟金马甲那样，也可以让天珠非常欣赏。”

“然后呢？”唐明戏谑地看过来。

“然后。我们……”董天珠刚要说，脸儿突然红了。

“算了，不好意思说就算了。说说正事吧，这次东都圣堂竞选有几成胜算？”唐明看得出美女心中的纠结。也不想说破。

他们都是聪明人，也都经历过风风雨雨，都有故事，不说破也明白那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