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却误会了,心道嫌我老了碍事吧?当即就不高兴回道:“我关节好的很,连山都爬的动。人家谁不都说江南好,这里不正合适养老吗?”
白一川有些讪讪的,又道:“我们这里的饮食喜欢放糖,您老多注意些。老年人不宜吃太甜的东西,对血糖不好。”
“我们都是自个做着吃,又不下馆子。管人家放糖不放糖。再说我也没有这些毛病。”老太太嘴里说着,心里就更不高兴了:小伙子,你啥意思?巴不得我得这些富贵病不成?
又见这个白一川也不是真有此意,可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不是老太太不配合,实在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会说个话。不如小唐来的讨喜。总有些说不出的疏离感。
爱晓梅和白一川也没什么话说。自己给自己找事似的,收拾起上午游玩用的背包。
老太太勉强陪了白一川一会,就感到困倦了。不自觉的打了哈欠。白一川再没有眼se,也知道该告辞了。
临出门前叮嘱爱晓梅道:“明后天休息,就在家歇着。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好像怕爱晓梅回绝,不等她回答,就快步的走向自己的汽车。远远的对爱晓梅挥挥手,开车走了。
爱晓梅回到屋里,见老太太已经进房躺着了。就简单的收拾了下茶具,打着哈欠,准备也上床躺一会。不料连打几个喷嚏。心道莫不是有人在骂我。
却还真给她料中了。此时彭婉姝在家里,对着嫂子和路菲。
不住嘴的咒骂爱晓梅:“这个姓爱的女人,真是个灾星。我们家唐彭自从认识她,就没遇到好事。先是竞购失败,他爸又紧接着出事。现在连自己也倒在医院里。这下子可怎么办可好?我明天非得到她单位,去把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骂个狗血淋头。”
原来彭婉姝刚刚接到哥哥彭韶远的电话,得知唐彭在泰国被绑匪推到山崖下,跌伤了头部。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急救。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彭婉姝急的跳脚,忧心之极又复急怒攻心。将这一连串的祸事都迁怒到爱晓梅的头上。
她嫂子李敏见小姑子快要失去理智了,暗暗叹气。
劝道:“这和人家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没来由的跑去闹事,怎么说都不占理。说出去还掉了自己的身价。反正昨天你也把人家给骂了。我看她和唐彭没什么可能了,何苦再去惹乱子。现在要紧的是妹夫的事。他舅舅也说了,唐彭现在没什么危险。等手术后醒来就没事了。现在这钱也给人家抢跑了,人还没放回来。这么坐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也去泰国一躺。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彭婉姝的嫂子李敏,是接到小姑子的求告电话,和丈夫连夜从s市驱车赶到宁城。
丈夫彭韶远是s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对这类绑架事件不陌生。到了宁城问明情况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筹集好的资金,和外甥及公司的几个心腹赶往泰国。自己留在小姑子家陪着她。
昨天小姑子陪她逛街,顺便把丈夫领导的女儿路菲,约出来一道转转。本想缓解一下小姑子的焦躁心情,却不料遇到那样的事。
当时李敏就觉得小姑子太冲动了。也没问个青红皂白的,上去就把事情搞的不可收场。
前天还把未来儿媳妇,说的像个高贵的公主。这两天却把人家骂的一钱不值。现在连和人家不相干的事情,也往人家头上推,未免说不过去。忍不住的多劝小姑子几句。
哪知道彭婉姝却带着哭音道:“我们又不懂外语,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说帮忙了,连自己都照顾不来。”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坐在身旁的路菲递了几张纸巾,安慰道:“阿姨,别怕。我陪你们去。”
路菲是学国际贸易的,在美国留学了几年。英语对她来说,和母语也没什么分别。由她陪着去,语言上的障碍就不大了。
彭婉姝姑嫂俩不由的大喜,对路菲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同时心里又有些抱愧。毕竟当初给路菲做媒时,李敏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哪知道唐彭也就和人家见了一面,就死活不愿意再来往。这让李敏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在她妈面前露面。
昨天逛街时,打电话约路菲,也是临时起意。想趁着这机会安慰人家一下,缓和下双方的尴尬局面。哪知道在中心商场目睹了那场狗血。
李敏觉得那个姓爱的女人,的确配不上自家外甥。再加上小姑子这么一闹,更没有挽回余地。对路菲不免又意动起来。
昨天回去时,就邀请她去唐家坐坐。路菲也没有拒绝,不但在唐家对小姑子百般安慰,又为唐家的事出谋划策。这让她们姑嫂俩都极为满意。
晚上就留她在唐家留宿,没让她回去。反正她在宁城也是一个人住。
要说这路菲在s市也算是官二代,不在s市依靠家人过活,却孤身在宁城工作。也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