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一个年龄稍小一点的阳光帅哥介绍道:“这是你晓山弟弟,行二。你落尘叔叔的儿子。”
最后拉着有些倨傲的瘦削高个青年,面带骄傲道:“这是你三弟,叫晓川。我的小儿子,今年二十六了。生意做得很不错。聪明着呢!”
说完又对三个子侄命令道:“这是你们的长姐晓梅,快来见过。”
三个小伙子都是国外长大,对中国人的礼数竟比国内人还讲究。纷纷对爱晓梅低头致意,口称“大姐好”。但无论口气还是动作,都有些生硬。
见他们这副作态,爱晓梅暗自好笑。心想肯定是落凡叔叔临来时才教的。却也落落大方地和一众弟弟问好。
站在旁边的周峰不由地暗暗叫苦:“我那车哪能坐这么多人?一会可怎么办?”不由地埋怨爱晓梅也不打听清楚,再来接人。
正发愁间,爱晓梅把他介绍给自家亲人。“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叫周峰。也是我的邻居。”
周峰忙和众人寒暄客套。礼数可比爱晓梅的三个堂弟自然的多。在出机场的间隙,周峰悄悄地向爱晓梅讨主意。
爱晓梅却早有成算,笑道:“你待会把他们送到我家,我自己打车跟着就成。”
哪知道到了停车场。爱晓梅说出自己的打算,却遭到叔叔的反对。
“我们在美国创业那会,啥苦没吃过?几个人挤一辆车算得了什么?你们姐弟就坐后排,错开了坐,也挤不到哪儿去。”
爱新觉罗落凡很霸气地解决了周峰的苦恼。爱晓梅的几个堂弟也都没有异议,都服从了长辈的安排。
今天的爱老太太穿上自己最好衣服,以极其隆重的规格迎接自家亲人。点心果盘无不备至,别墅里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并点缀上早上新剪的鲜花。一扫多年来门户单薄的自卑,喜气洋洋地接待小叔子和侄子们。
一番客套后。老太太对“大嫂、大伯母”这种从没光顾过她的称呼。很是自得。表现得也很有长嫂风范。
嘘寒问暖一番后。向小叔子抱怨道:“要不是你电话找来,我至今都不知道咱们老爱家,人丁这么旺。她爸也是。怎么从来也不跟我说呢?”
爱叔叔叹道:“咱们出国时,落羽大哥才十岁。此后几十年未通音讯,可能认为这辈子见面无望,才没跟您提。”
“那她爸当时怎么就没跟你们一起走呢?”
老太太见出国的爱家人混得不错,不由地为自己老公惋惜。
“你们这房是长房长孙,需要留守支撑门户。这是你们的责任,不容逃避。我家老爷子在世时,说起大伯一家,就忧心于内,时时不能安枕。来回嘱咐我和落尘回国找你们。可找了那么多年。都石沉大海。”爱叔叔想起找人的经历,仍叹息不已。
“我爷爷奶奶去世后,我爸被打成黑五类。被劳教下放好几个地方。辗转之时,也没人给他登记。因此失去了音讯。那时,谁家有海外关系,就会被株连。可能我爸被斗怕了,对家族的事一直讳莫如深。从不肯谈起。”
自梅仙来后,爱晓梅的见识大长。结合大仙师父曾说起老爸的过往,爱晓梅隐隐明白,她爸为什么不肯说家里的事。也可能是家族离散时,她爸那时还小,印象不深刻。加上后来磨难不断,这些童年的回忆就逐渐淡忘了。
在喝茶说话期间,爱叔叔向她们母女说起当年离家及寻亲的经过。爱晓梅爷爷那辈兄弟三人,解放前夕,老二老三携带家小辗转出国。起先在国外混得并不好,将携带的家财都折腾光了,老三也因此英年早逝,埋骨异国。在美国的爱家,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后,才站稳脚跟。
自身的条件好了,就惦记在老家的大哥一家。恰逢国家对外开放,老爷子曾亲自回国寻亲。但北京面貌大变,哪有曾经的影子。大哥一家更是去向不明。这二十几年,回国寻亲五六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老爷子去世时留下遗愿,让他们兄弟继续寻找。老爷子自己都找不着,更何况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落凡、落尘兄弟。因此就断了回国找人的念想。而是抱着点仅存的希望,对从国内移民来的,逢人就打听。
开始还对准北京来的,后来逐渐放宽到外地。也算爱氏兄弟执著,无意中遇到了刚从国内去的张莫翰。在一次华人聚会中,爱新觉罗落凡习惯性地问张莫翰。
“请问,你老家那里还有姓爱新觉罗的?”
“啊呀!这个姓很奇怪,我没有认识的。不过我倒是认识姓爱的。不是草头艾,就是爱国的爱。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老说的。”张莫翰想起了爱晓梅奇怪的姓氏,因此答道。
老爱先生就催着张莫翰打电话确认,就有了爱晓梅半夜三更接电话的一幕。
说到这里,爱叔叔叹道:“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找到你们了。否则我们这些在外的人,真像片浮萍似的,连个根都没有。”
正感叹着,想起祭奠落羽大哥时,乡下人说的话。
对爱晓梅诧异道:“我们去给你爸上坟,却听说你女婿刚给你爸烧完纸钱。还留了一束菊花和一个花圈。张先生说你没结婚啊!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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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快速结文,将爱家人相见这段隐去。但写着写着,不知不觉间还是按原先的大纲走下去。海外亲戚登场,这文想完结,还得花些功夫。哎!其实我也是不甘心,好好的一部作品,弄得虎头蛇尾。无论如何,我还是把故事编好了再说。故事原先的架构,少了哪一块,都会给我留缺憾的。也对不起提供素材的朋友。我不想留遗憾,决定还是把这文写完整了。读友们,原先的气话就当耳边风吧!本文仍正常更新,不会匆忙收尾。不过,文字会更简洁。尽量不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