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疑问,孟夏很快解释了起来。 ???.?r?a?n??e?n?`o r?g
“之所以说并不完全是,那是因为这些脂粉盒以及里头的脂粉的确是当时母妃所送的那一批。说并不完全是,是因为这里头被添加进去的麝香根本就与母妃没有半点关系!”
孟夏极为肯定地说道:“父皇有所不知,当时徐嬷嬷挑来这些礼物的时候,我也在场。因为担心这些脂粉的味道未必合夕嫔娘娘的喜好,所以我还特意仔细闻了闻,里头根本没有这种多出来的掩藏气味。”
“九公主,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依你跟皇贵妃的关系,你觉得这些话皇上能信吗?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能信吗?”
榻上的夕嫔早就怒火交加,若不是此刻皇上在,真是恨不得直接起身去撕了孟夏的嘴。
见状,孟夏倒也没半点着急,反倒是不缓不慢地说道:“夕嫔娘娘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最终能不能被采信,父皇自然有能力明鉴,无需夕嫔娘娘代替父皇急着做出决断!”
一句话却是直接点出了夕嫔的错处,孟夏声色上的沉稳却并不影响言辞上的犀利,对比起来反倒更是衬托出夕嫔无形中更加落了下乘。
“皇上,臣妾绝非此意,臣妾只是一时……”
夕嫔一听顿时急了,也顾不得跟孟夏争辩什么,而是赶紧着想跟孟昭帝解释清楚。
“爱妃此刻身体虚弱,还是尽量少言少语,多做休息为好!”
孟昭帝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夕嫔的话。
虽然并没有责怪夕嫔,但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夕嫔没有他的准许莫再随意多言。
如此一来,夕嫔虽很一副委屈无比的模样,但却也只得听话的闭上了嘴。
“阿夏,你接着说,父皇听着!”
孟昭帝更是明确的表态,示意孟夏继续。
“是!”
孟夏当然没再理会夕嫔,继续说道:“父皇,阿夏虽不懂医术,但一些基本的医理还是略知一二。像麝香这样的东西,除非直接服食,不然光靠闻其气味绝对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日内致人小产。这些脂粉总共就这么一点,要说仅仅使用几天便能够令人小产的话,那么除非这里头全都是麝香,如果真是样,那味,怕是再如何盖也盖不过,隔着两里地都能闻得来有异!”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脂粉举高了些:“太医说这里头有大量的麝香,但从其味道判断,里头的量根本不足以使一个健忘的孕妇在短短几天内便直接小产。若是父皇不相信阿夏所言,大可传其他太医前来询问。阿夏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怀疑陈太医的医术,所以特意将太医院的院使、院判以及另外两名医术同样精湛的太医一并请了过来,此刻他们就在外头,父皇宣他们进来共同查问便知!”
听到这番话,孟昭帝顿时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而后根本没做迟疑,当下便让刘利达去将外头候着的几名太医全都叫进来。
而夕嫔以及外间侯着的陈太医等人则顿时神色慌乱,明显紧张起来。
谁都没想到,这九公主一来便直接抡出了重拳,果然是有备而来实在难缠。
怪不得小小年纪便让皇上这般重视宠爱,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其大破规矩,这等心思与手段果然不简单。
但皇上下令,谁都没资格喊停,哪怕心中乱成了麻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那些太医一个个的被刘利达领了进来。
郑琴这会倒是老早识趣的呆到了一旁,什么都不再说也什么都不再做。
她只是想愈发清晰的向孟昭帝表明,她无非就是受不住九公主的央求,做了这么一回好人,其他的当真是什么都不知情。
看到鱼贯而入的几名御医院的院使、院叛及太医,孟昭帝径直抬手批了批一旁的那些脂粉,朝他们吩咐道:“你们几个一并看看,这些脂粉里头是不是含有麝香的成份,如果有的话份量有多大,使用起来够不够让怀孕之人在五六天内小产!”
听到皇上的命令,众太医们当然不敢怠慢,赶紧着上前仔细检查。
几人轮流查完后,又小声的合议讨论了一番,这才由院使一人统一复命道:“启禀皇上,微臣几人查看过后一致认为,这些脂粉里头的确含有麝香的成份,而且份量不小。不过,若说这些含有麝香的脂粉给有孕之人使用便能够在短短五六天内小产的话,那就太过夸张了。毕竟正常人每天使用的脂粉数量有限,哪怕将这些全部用完,五六天小产的机率也近乎为零!”
“臣等附议!”
待院使呈报完毕之后,其他几名太医自是跟着表示赞同。
听到这话,孟昭帝想了想后,朝院使再次问道:“也就是说,夕嫔突然小产,并非与这些脂粉有关了?”
“皇上,理论上来说,应当如此。不过具体的情况,臣等得先替夕嫔娘娘把过脉后才有可能确定原因。”
院使当下回复,表示要亲自诊脉方可做出判断。
这样的要求本是无可厚非,毕竟任何的大夫都不能凭空断病。
不过,听到这话,夕嫔却是顿时失口拒绝道:“不、不必了……”
一时间,整个寝宫内的气氛都变得怪异无比,所有人都看向夕嫔,而孟昭帝的目光已然浮起了不小的寒霜。
“皇、皇上,臣妾的意思是,陈太医与吕太医已然给臣妾诊过多次,就不劳其他人再……”
夕嫔自觉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妥,自是连忙出声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