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来回地观察之下,我居然发现在舍利子上刻有细如墨点一般的几粒梵文,回到卧室取出放大镜来仔细研究了四十多分钟,又拨号上网查阅了一个多钟头的佛门相关资料,还是没能解析出梵文中所蕴含的寓意。眼看着天色翻白,鸡鸣鸟叫之声此起彼伏,头脑昏昏沉沉泛起了困意,于是用干净的袜子把舍利子小心包好藏在抽屉的夹层中,这才安心上床睡觉。
很快我便进入梦想,黄粱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太仓老人重重的捶门声给吵醒,“小漠徒儿,快开门哪!为师给你带好东西来啦!”
我穿着睡裤光着膀子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太仓老人弓着腰满身背着大包小包吃力地站在门口,他脸上汗如雨落,身上的道袍更是沾满了泥巴与露水。我捏着鼻子把太仓老人让进门,随手翻了翻几个没有扎口的小布袋,布袋里塞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花草茎叶与荆条果实,在我的眼里看来,这些绿色植物和楼下草丛花坛里的花花草草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没等我发问,太仓老人就把背上最大的一个麻袋卸下松绑一股脑儿倒在了地上,我望着满满一地像韭菜一般的绿草直犯忧愁,“师父,您这些东西是小麦还是韭菜?咱以后不会是要去摆摊卖菜谋生吧?”
“是麦子,提炼麦精用的,最近华东华南丹砂产量少价格又老贵,而徒儿你练习画符和炼制丹药都需要耗费大量丹砂作原料,廉价的麦精可是丹砂最好的替代品,能省不少钱哪,没办法啊,谁叫小漠你找了个一穷二白的师父呢。不过这回总算不虚此行,居然让我在一处峭壁上发现了两根叫魂草,嘿嘿!”
“冷心老哥呢?他还被关在水上分局吗?”
太仓老人惊愕地瞄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他被抓起来的事?我记得刚刚没有和你说起过啊?徒儿你有所不知,残花和冷心二位老前辈这回偷偷从祖堂山疯人院里跑出来时顺手牵羊了医院里的一件法宝风佑瓶,这回冷心是被国安局的人抓进去的,我在皖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了不知多少个人情关系,才把冷心给弄了出来,他这会儿应该是跑回江西老家躲起来了吧。哦,那个和你在一起的残花老哥呢?他怎么样?风佑瓶是不是在残花的身上。”
“师父,风佑瓶在我手里,残花大哥已经回到疯人院了,此事说来话长,我给你熬点稀粥,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于是太仓老人喝着热腾腾的米粥,就着昨夜小宝吃剩的一点荤菜,专心聆听着我将他们离开后我所经历的一切离奇遭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