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欣喜,接过那小瓶子,与刘氏相视一笑,便告辞了,刘氏见她走了,便也去了离思院。
这会儿从离思院回来,刘氏又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回屋便气得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拂落下地,连同那木匣子也摔下地来,周媪瞧着摔了一地的胭脂水粉盒子,忽见那木匣子旁摔碎的玉瓶子,于是大惊,走去捡起来,走至刘氏跟前,惊道:“刘姨娘,方才那**药怕是给错了,这才是**药啊!”
刘氏皱眉,并未言语,周媪又道:“方才那怕是牵机!”
“牵机?”刘氏低语。
周媪道:“这怕是要闹出人命的!”
闹出人命岂不更好!
刘氏剜了她一眼,斥道:“怕什么!你连福儿都敢杀,还怕死一个桃戈么!”
周媪仍慌张,“可雅鱼那嘴巴要是不紧,那咱们都得跟着她遭殃了!”
“事成之后,你把她杀了便好,到时候,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氏言罢,周媪与她相视一笑。
这会儿桃戈回了南苑,便光着身子趴在床榻上,由着子霁为她擦拭满身的淤青。
子霁见她浑身是伤,也委实心疼,却道:“你看看你,弄一身伤回来。”
桃戈道:“这是意外。”
“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你以后还出去瞎跑,受了教训还不知道错,你呀你,日后肯定要为此吃大亏的!”
桃戈不语,子霁又问道:“是谁送你回来的?”
“桓伊。”
子霁一愣,怔了会儿,而后淡淡一笑,道:“桓子野待你这么好,你干脆嫁给她算了。”
桃戈翻过身来望着她,道:“姐姐又拿我与桓伊说笑。”
“好了,”子霁站起身,道:“你看看你这伤痕累累的,还是先歇会儿吧,待会儿用膳了,我再回来叫你。”
子霁说罢便出了去,桃戈也起身下地,穿好了衣服走至桌子前,倒下杯茶来,送到嘴边正想喝下去,眉头却是一皱,紧跟着嗅了嗅那茶水。
这岂是普洱茶的味道,保不准又是雅鱼在这茶里头加了什么佐料!
说来这个雅鱼也真是,同样的手段使了一回便罢了,偏偏要使个两回三回,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既然雅鱼如此捉弄她,那她便也陪她玩玩儿好了……
想至此,桃戈拿起木托,将这茶壶与茶盅放到木托上,随后端起木托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