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堂哥如此熟知,你到底是谁!”
桃戈如今已没有任何身份,她自然不知该怎么答,起先思虑,桓修见了却以为她依然嘴硬,于是上前抬手猛然捏起她下巴,道:“莫不是还要我撬开你的嘴!”
一众小卒在旁起哄,皆撮合桓修动粗。
桃戈挣脱开他的手,微微别过脸,道:“我叫桃戈。”
闻言,桓修当即怔住,道:“桃戈?原来你就是我堂哥倾心之人!”
桃戈微愣,回首望着他,他却冷笑一声,道:“模样果真生得标致。”
他说罢,忽的转身抽出身后小卒腰间的佩刀,回身陡然将刀架在桃戈脖子上,口中斥道:“可你害我堂哥生不如死,那便该死!”
桃戈怔住,瞠目望着他,“桓将军这是何意?”
桓修不语,良久忽然刀锋一转,只往下移,划开扣在桃戈手上的麻绳,道:“我不杀女人,你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再不许踏入建康城一步,更不许再纠缠我堂哥,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
桃戈仍怔怔的望着他,桓伊怒道:“走!”她方才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
外头滂沱大雨倾盆如注,打在人身上,尚有一丝疼痛。
桃戈走至外头,却往建康城方向走去,走了一步又停住,回首望见桓修那匹白驹,便走去牵来,上马就走。
桓修在茶馆里头,小卒忽听闻马叫,走出去一看,大惊的折回身,禀道:“将军,她牵了你的纤离马跑了!”
闻言桓修亦是大惊,拍案而起,斥道:“什么!她往哪儿去了!”
小卒道:“往建康去了。”
桓修斟酌道:“她去建康,莫不是找我堂哥了!”
可堂哥如今已在扬州了啊!
想至此,桓修急忙领着众人出去,随便牵了匹马便朝建康奔去。
桃戈头一回自己骑马,本就生疏,加之这纤离马性子烈,虽一路疾驰,却总似乎要将桃戈摔下去,幸好桃戈抓得紧。
岂知纤离马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驮着除了桓修以外的人,于是于是踩上尖锐石子,就此倒下去,却不料竟顺着山坡滚下去,待滚到山坡下面,已一动不动。
桃戈摔下马,也自另一边的山坡滚下去。
好在身子撞到了石块,才得以存活。
她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的,脚崴了,一时直不起来,左臂皆是擦伤,右下臂更是因撞到石块擦得血肉模糊。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伤处更是痛彻心扉,她抬眼,望着颇高的山坡,思忖该如何爬上去,却又闻不远处马蹄声阵阵。
必是桓修追来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