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戈正要回话,却见司马道子疾步走来,她便望着他,而司马道子走至院中,便望着司马曜蹙眉唤道:“皇兄。”
司马曜听唤,脸色当即暗了几分,他转身与司马道子相视,冷冷道:“七弟好本事!”
司马道子怔怔,司马曜这便朝他走去,却又越过他,朝离思院外走去,司马道子自知他的意思,便也转身随他一同离开。
桃戈望着他们兄弟二人走远,自是一头雾水,她回身,望见春儿仍跪着,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而后看向兄弟二人离开的方向,问春儿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春儿也望着那方向,摇了摇头道:“婢子也不知。”
说罢,她便转头看向桃戈,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姑娘,方才真的好险,那是陛下,可不是旁人。”
桃戈无所谓的说道:“陛下又如何,那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既然不是冷血之物,必定有情有义。”
春儿摇着头,说道:“婢子听闻陛下一向凶残暴戾,姑娘方才对他不敬,稍不留神可就要掉脑袋了。”
她说着,抬手架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桃戈却打趣道:“你说他凶残暴戾,就不怕我跑去告诉他?到时要掉脑袋可就是你了,”说着,她也抬手架在春儿脖子上,同样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春儿转瞬间展露笑颜,她笑得极甜,似乎带有一丝满足感,说道:“姑娘一向待婢子好,才不会这样。”
桃戈冲她一笑,将锦帕还给她,道:“你就仗着我待你好,”说罢,这便回屋去。
彼时司马曜也已与司马道子说完了要说的话,司马道子站在离思院外目送司马曜走远,却是面无表情。
茹千秋正巧回来,兴冲冲的跑到他跟前来,道:“王爷,小奴方才去同刘府君知会过了。”
司马道子仿若未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转身往离思院走去。
茹千秋见他如此,自然满面诧异,忙唤一声“王爷”,又急忙跟上去。
彼时桃戈正站在东屋门内,与春儿闲话,转头忽然望见司马道子冷着脸朝书房走去,心里头自然免不了有些狐疑,春儿站在她身旁,见着司马道子,亦有所察觉,便转向桃戈,低声道:“姑娘,王爷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
桃戈并未回应她,抬脚便出了屋子,朝司马道子走去。
而司马道子却似乎并不知桃戈怔朝他走去,依旧直奔书房去。
桃戈见他已进入书房,忙加快了步伐,又唤道:“姐夫!”
岂料司马道子竟对她不理不睬,进了书房旋即抓身吩咐茹千秋道:“关门!”
茹千秋虽一头雾水,却也照做了,于是走至门口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这时桃戈正巧走到书房门前,正要抬脚进去,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她也不过只是迟了一步。
桃戈站在门外,又唤了声“姐夫”,司马道子依旧不理不睬。
她微微垂眸,暗作思忖,是不是她方才同陛下言语时不敬,触怒了陛下,而陛下又将火撒在姐夫头上,是以姐夫就不高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