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目光一沉,却依旧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里有些森冷之意。
傅绍昕神情莫测,他果真没有猜错。
“如果我怕你透露我也不会应你的约,还有,你的威胁对我并没有用,如果有用,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傅绍昕身子往后轻轻一靠,狭长的眸子中意味不明。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句话当然是说乔治能被关进第一次,就能被关进去第二次,不管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最终还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迟早而已。
乔治理了理自己的领口,漫不经心的答道:“同样,这句话我送给你,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既然我能把夏知从你身边带走一次,就能带走第二次,从四年前,你把夏知从婚礼上放走,我原本以为你会很快的找来,结果你没有,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想要把夏知从你身边带走,简直就是一个太容易的事情。”
“况且,傅绍昕,你体会过这种感觉吗?明明是你爱的人,你却没有能力保护她,甚至是,她如果想要离开你,随时都可以,这样是不是很无力,很难受?而你,既然没有能力护着她,何必要把她捆在你的身边,这样对她似乎不公平。”
“呵,不过你很快就能体会到了,夏知是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不如,我们拭目以待。”
“混账。”傅绍昕很久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了,他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是不能发脾气的,可是看到乔治这副样子,真的让他十分的恼火,他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一字一句:“我绝对不可能给你再伤害夏知的机会。”
“呀,动怒了?千万别动怒,如果你突发性脑溢血,又或者是脑中的血块压到了哪根神经,我可背不起这个罪名。哦,夏知恐怕还不知道呢吧,这么看来,傅总跟夏知的关系,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亲密呢。”
“砰!”
结实的一个拳头,扎扎实实的落在了乔治的脸上,乔治被打得卧倒在了沙发上,旁边桌子的布扯落,立刻一片噼里啪啦的狼藉。
乔治因为还在养伤,根本就没有还击之力,如果傅绍昕愿意,他现在完全可以将乔治往死里打,但是他知道他的手上一定还掌握着夏知某些秘密,所以他并没有下狠手。
“乔治先生,如果你喜欢用卑鄙的手段来夺人所好,那么我也不介意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乔治转过头,嘴角被傅绍昕打的一片青紫,但是他似乎没有感觉一般,笑道:“你在害怕,没想到傅总也有怕的时候。”
傅绍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阴冷,嘴角挑起一丝怒意:“你记住了,夏知离开我,除非我死。但是,就算我死她的身边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到时候,你别来求我。”
乔治依然轻声一笑:“你以为把她的身份藏起来,就是对她好,你难道就如此自信她会抛下所有的一切,不明不白的跟你永远在一起?你真的以为你对于她而言就这么的重要,还是说,你能保证任何情况下你们的感情都可以如此的坚固?”
傅绍昕冷笑,抓住他的衣领,一张俊美的脸,恍如罗刹。
“我劝你不要轻易质疑我们的感情,也不要小瞧夏知。”
“那,我们走着瞧。”
……
午后的空气特别的安静,阳光照进温馨的屋子里,空气中隐隐有尘埃浮动,一扇门轻轻的打开,夏天宇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手指缓缓扣紧。
经过阿灵的房间里,他敲了敲门,小声喊了几声。
“胖子?”
“胖子?”
屋里子回荡着少年沙哑的声音,没有人应,估计是睡着了,夏天宇这才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
房间里的阿灵翻了一个身,嘴巴里模糊的吐出几个音节:“闹吧闹吧,不破不立,不知祸福,唔!”
夏天宇记得那个女人来的时候交给了傅绍昕一个东西,似乎是关于夏知的,但是看的出来,傅绍昕把这个东西并没有交给夏知。
说实话,乔治对他说的那些仇恨他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他那个时候才一岁不到,根本对于家人就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傅绍昕辜负了夏知这么久的时间,他就是不乐意让他这么容易就得到夏知。
身形消瘦的少年推开了傅绍昕的门,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在书桌上翻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东西,夏天宇的眉头紧紧蹙起,难道随身带着?
他的目光扫过书柜,一个黄色的小角在书海中特别明显。
在那!
夏天宇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轻轻的挪开了前面的青花瓷平,将信封拿了出来,这个信封藏得极好,如果不是他刻意来找,而且看到过的话,应该不会轻易的就发现。
在他打开信封的瞬间,后面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