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青房间里粉红色的窗帘紧闭,外面阳光灿烂,却丝毫投不进这屋子里,只有墙壁上一盏昏黄的灯,勉强的点亮了一丝光线。
她一头乌黑的短发乱糟糟的搭在头上,没精打采的样子跟平日里完全就是判若二人,门开了以后,林二青往床上一扑,声音嗡嗡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夏知替她收拾好乱七八糟的东西,拉开了窗帘,光阳一下子卸了进来,林二青拿着被子把头一盖。
“你们二个干嘛呀。”
傅子婧十分残暴的不容反抗的把她的杯子扯下来往旁边一扔,她本来就瘦,现在怀了孕只是显了肚子,整个人却更加的清瘦了几分。
夏知指着外面的阳台,说道:“就一阵子没见你都成什么样了,去外面坐坐,聊一下你到底怎么想的,看样子你和顾又铭闹得还挺凶的。”
林二青自认为拗不过这二个婆娘,披上一件大衣,走到阳台上的咖啡角慵懒的坐了下来。
她随手掏出一盒烟,刚准备点上,就被夏知夺了过来。
“你都怀孕了,不能抽烟。”
“你瞧,就是这样,我不过是怀了个孩子,顾又铭就紧张的跟个什么似得,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我特么的都快憋死了。真是操蛋的生活,我林清怎么就让自己过成这样了。”
傅子婧的思绪还在之前她说的那句话上:“不是,你刚说那个小妖精是怎么回事?”
林二青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你们还记得四年前,和顾又铭好上的那个女的么,最近来他医院做护士来了。”
夏知的眉头皱了皱:“我记得那姑娘是学设计的,怎么跑去当护士去了,这跨界也跨的够大的啊。”
傅子婧白眼一翻:“她丫的也不怕扯着裆。”
“人痴心一片,为了顾又铭放弃了设计,居然去学了护士,现在来他医院实习,整天腻歪在一起我能不烦吗?那姑娘居然还给我打电话,用一种正宫娘娘的姿态指责我是小三,你说这特么都是什么屁事,我也不是不相信顾又铭,可是他们二个在医院里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姑娘还经常半夜打电话给顾又铭,说是请教学术问题,好吧,也确实是请教,但是我特么的不爽啊。”
傅子婧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那娘们在哪里,老娘我去教训教训,生活中没有了小白花,老娘的手还真有些痒。”
夏知在三个人当中算是最有理智的一个,如果没有,也跟傅绍昕走不到一块去了,想想当年,傅绍昕身边最不缺的可就是各种女人。
她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问道:“顾又铭怎么想的?”
林二青冷笑一声:“他?他家里人逼着他结婚,他也想结婚,可是我现在不想结,这四年跟他在一起,我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他一味的包容和忍让,让我觉得我生活在一个用鲜花铸就的牢笼里,压抑的踹不过气。”
夏知看着她,平静的回答:“你这就是作,你知道吗,顾又铭是一个好男人,你看看屋子里有哪一样是你林清不喜欢的东西,你都跟他在一起四年了,结婚不就是一张纸九块钱的事情吗?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他老是管着我,特别是我怀孕之后,就连吃什么做什么都要一条一条的记下来让我在他画得框框里,按照他所说的一切生活,我受够了。”
“现在你们二个人之间的问题,出在了你的心态上。”
夏知一句话让林二青沉默了,她其实也知道,曾经那么潇洒的自己,因为放下自尊和骄傲爱上一个男人,当生活发生了改变之后,其实她是心慌了,害怕了。
“行了,我也没什么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好了,不说我了,夏知你跟傅绍昕怎么回事,回来这么久了,事情也尘埃落定了,你们二个不打算把证领了?”
夏知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啊,你看啊,你呢怀孕的时候有个男人在你身边嘘寒问暖,我呢想要也没有,一个人在国外孤苦伶仃的,你呢能结婚不结,我现在是想结婚也没有办法结。老天爷就是挺爱作弄人的。”
林二青不解:“想结婚不能结,什么意思?”
傅子婧哈哈一笑:“我们三个人还真是好丽友,这在结婚的事情上面,还真特么的有默契啊,嗯,这么说吧,她户口不在自己的手上。”
“不,不是,可不在你手上,你之前出国办证都是怎么弄的。”
傅子婧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假证,还有一种东西,叫偷渡。当然,咱们作为一个合法公民肯定是不屑于这么干得是吧,夏夏,我也挺好奇的,你作为一个黑户存在,到底是怎么生活到现在的?”
夏知的眸子看向外面已经萌发的第一抹新绿:“这个事情我也很奇怪,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之前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有人背后给我办好了,开始是吴家,后来是乔治,我现在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二天,前后的事情连起来一想,夏知也觉得有很多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而给吴玥联系,也突然间找不到她的人了。
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