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夏知的枪一顶:“你可以选择是死还是说。”
钱局长抬手抹了一把冷汗,他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二个黑衣人身上,现在能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了。
这个女人要他说出犯罪经过,肯定是埋下了坑等着他跳,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老奸巨猾,当然不可能轻易的上当,但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配合。
可是,钱局长还是算错了。
“我,我太热了,能不能去拿把扇子。我拿了扇子之后,好好跟你说,你看行不行?”
夏知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进去之后趁机跑掉,或者趁机拿武器反抗。”
钱局长嘿嘿一笑:“你看我们都要合作了,我也没有必要这样做是不是。”
夏知拿着脚边不远处的枪支,点点头:“行,你去吧。”
钱局长摆脱出她的牵制之后,脚下的步子急促,他平日里都会在自己的床头藏一把枪,以防万一。
夏知看他走进房门之后,迅速的弯腰捡起地下的东西,她按了按自己的耳垂,那里有一些温热。
钱局长走进房间之后,轻轻把门掩上,往外看了一眼,夏知正在欣赏他墙上的名画。
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朝自己的床边走过去,缓缓的伸手正准备掀开杯子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夏知就在他的身后。
“找什么呢?”
钱局长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吞了一口口水,惊恐的看着夏知一点点走近的脚步。
“没,没找什么,我扇子放在床上呢。”
夏知刚才在外面已经查看过了,这个钱右德居然在家里做了夹墙,不用想也能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之所以这么气定神闲的跟他聊天,让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以为她只是简单的埋下了坑等着他跳就是为了为了搞清楚他这个秘密的藏身之所里面究竟都藏着些什么。让他哪怕以后有再硬的背景也逃不出法网恢恢。
“哦,我瞧瞧。”
夏知说罢伸手要去掀开他的杯子,钱局长本来就做贼心虚,刚才听到她手上有证据没有多想就把她贸贸然的带过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
他头上的虚汗冒得十分的严重,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万一夏知看到枕头底下的***,她会不会恼羞成怒!
这时,钱局长的目光上移,正落在弯着腰的夏知身上,她一只手去掀被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握着一把***,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防备。
黑色的***落在钱局长的眼里,分外的让人蠢蠢欲动。
说时迟那时快,钱局长猛虎一口吸气,屏住呼吸,十分灵活的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夏知手上的枪。
夏知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空,惊愕的转身,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枪已经到了钱局长的手中。
钱局长阴冷的一笑,拿到***后高高的举起,漆黑的枪口对着夏知的脑门,一点点往后退。
“不许动。”
夏知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边,她的神情严肃起来,丝毫没有进来时候的气定神闲。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放下枪。”
钱局长双手紧紧握住枪柄,对着夏知:“呵呵,你以为我傻吗?”
夏知的目光轻轻从垂落在地面的床单上划过,不出所料,床单上有隐隐的血迹。
李铃至今仍然下落不明,找不到尸身,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钱局长有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事发当天的东西,他并没有来得及销毁,这些天他们都派人紧紧的盯着他,他除了藏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活动。
所以,她要找的一定还在这里。
“钱局长,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
钱局长呼吸急促,很显然是有些激动,他冷笑:“你特么的再往前一步,老子就杀了你,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杀人,对,老子是杀了人,怎么样,知道的人都死了,安以曼也死了,你就是下一个。”
他浑身是汗,湿哒哒的觉得十分的难受,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暴怒到了一定的程度,仿佛下一秒就会按下手中的扳机,将夏知置之于死地。
夏知的眸子一亮:“所以,那天作案的衣服藏在你床下是吗?”
“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谁能把我拉下来,就凭你?”
钱局长肥硕的身体紧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握住的***上,对准了夏知的脑门,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