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别墅的大门徐徐的打开,乔治拄着拐杖逆光站着,一身宝蓝色风衣里面西装笔挺,黑色的皮鞋在光影下闪烁着光芒。
他的影子稳稳的落在前方,拉出很远的距离。
只是静静的站着,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安以曼快速的从阿彪的身边离开,她不能连累这个朴实真挚的男人。
阿彪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慢慢的从惨白的灯光中剥离出来,男人的头像梳理的一丝不苟,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见底。
他低下头,突然有些难过。
安以曼走向乔治,按住了他的胳膊。
用只有二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许伤害他。”
乔治淡淡道:“我以为你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顾忌,这个穷酸男人是谁?”
“我说了,不许伤害他,他救过我一命,一个陌生人罢了。”
“你可从来不是一个会知恩图报的女人。”
安以曼咬牙切齿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抵住了乔治的后心。
“只要我用力,你就再也不想见到那副冰棺里面的人了。”
乔治的身子僵直,面上的依旧不动声色:“你把冰棺带出来了?”
“少废话,抱紧我,快。”
乔治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安以曼的身上,身体还是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从某一个角度看上去,二具身体确实没有任何缝隙的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乔治看着安以曼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的问道:“告诉我,冰棺在哪里?”
安以曼二双像藤蔓一样缠上乔治的身体,这样的动作在她做起来没有丝毫的破绽,看上去曼妙无比,她唇瓣轻启,笑意盈盈,语气却十分的冷凝:“按照我说的做,自然会告诉你,看着我的眼睛。”
阿彪隔着距离根本听不见二个人的声音,只看得到二个人亲密的动作和低声交谈的甜蜜。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破旧的鞋子一言不发,最后他有些了然的笑了笑。
其实他之所以跟出来就是担心安以曼过得不好,怕她会被人欺负。
可是现在看着她穿的这么漂亮的裙子,像仙女一样美丽,还住着那么大,穷尽一辈子他都给不起的大房子,身边有着一个如此英俊非凡的男人陪在她的左右,他也就安心了。
只要她不要再想不开,自寻短见就好。
人生,并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只要她过得好,在不在他的周围都一样。
他也该回到他的轨道,他的世界去了。
翼北,是一个繁华的世界,一个光怪陆离充满了奇幻美好的世界,也是一个容易让人迷失的世界。
这是不属于他的地方。
永别了。
当安以曼再回头的时候,阿彪已经不声不响离开了。
他走过千山万水,寻过那么多的地方,就是为了问一句,以曼,你还好吗?
安以曼这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男人,唯有阿彪是抛弃一切**的喜欢着她的。唯有阿彪是不因一副皮囊而爱着她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是抛却了身份,容颜,财富,地位而存在的。
她以前从来不相信会有这样无欲无求的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