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所有不合理的,剩下的那个唯一,就是最接近事实的。
“这是你想出来的?”离澜问道。
楚风一愣,才道:“这是先生说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小小的补充。”
“你家先生很有本事。”离澜顿了顿,又看着楚风道,“你也很有本事,只是为什么不修行呢?”
“我家先生气海破碎,而我……跟随先生的时候,也许下了先生一日不能修行,我亦一日不能修行的誓言,不敢忘记。”楚风道。
“有情有义,好男儿。”离澜轻轻抚掌,一声叹息道,“那小女之事,便拜托先生了。”
这个先生,指的自然是楚风这个先生,而不是那个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的风先生。
楚风忙道:“前辈言重了,先生再三叮嘱,对小姐之事要尽心尽力,不可怠慢一丝一毫,我定当竭尽全力。”
“有劳了。”离澜起身,对着楚风行了个半礼,却是长辈对晚辈所能施展的,算是认可了楚风晚辈的身份,而非是将楚风当做离绾的下人。
楚风还了全礼,又寒暄了几句,离澜称天色已晚,邀请楚风共同进餐,楚风却不得不去看看阿青的情况,因此便婉拒了。
离澜也不气恼,带着离绾、莺儿离开了厩房,回到了客厢为离绾安排的住处,又让莺儿自行去吃饭,用过饭之后也不用过来听候吩咐,又布了层结界,才拉着离绾的手在床边坐下。
“绾儿,你实话告诉娘,那个离风,到底是什么人?”
离澜作为离水一族的族长,当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对楚风真实身份的怀疑,其实从来未曾打消过,只是楚风始终没有一丝的敌意,言语之间虽然有些含混,但也不是要紧的事情,反而无处不露着一股坦诚。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离澜才心有忌惮。
离绾看着离澜的面容,本来很想告诉离澜事实,但是一想到父亲当年怎么对楚风的,离绾也不得不把跟父亲一条心的母亲暂且当做了假想敌,心一横道:“娘,他是风先生的一个仆从,跟着风先生有些年头了。”
离澜轻轻叹了口气,她又怎么看不出女儿是心有疑虑所以编了谎话在骗自己,只是一想到五年前离赟利用离绾时用了欺骗手段之后,离绾对一些**的事情再不像以往那般坦诚,也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这个头,是自己和丈夫一起开的,自己和丈夫是抱着一颗功利的心欺骗了离绾,而离绾却只是因为想保护什么所以才欺骗自己。
如果自己连自己和丈夫那样的欺骗都能熟视无睹,为什么又非要对女儿这样善意的欺瞒追根到底呢?
离澜轻轻地帮离绾顺了顺头发,才道:“你是不是喜欢风先生……”
离绾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离澜噗嗤一笑,翘了翘离绾的脑袋,才道:“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我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风先生这个仆从。”
离绾一怔,有些惶恐地看着离澜,她不知道离澜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看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她却忘了离澜也曾经是一个少女,也会用甜蜜而痛楚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这样的眼神,每一个经历过情事的女子,都不会忘记。
只要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哎……要是你爹出来了,你千万不要跟你爹说,他一直希望你能嫁给若水。”离澜抱着女儿,有些担忧地叮嘱道。
她很多事情都顺着丈夫,因为她知道丈夫的一切考虑都是为了自己,为了离水。
但是唯独女儿一生的幸福,她有自己的主张,她宁愿看着女儿笑着嫁给一个凡人,也不接受离赟出于离水团结壮大,门派与宗族合二为一考虑的建议。
因为,女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交易品,更不该为了上一代人的理想而牺牲这么多。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只是对上一代人最为无情的讽刺。
“爹真的会没事吗?”离绾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这是我们商议了一整夜得出的结论,现在我们除了等,别无他法。”离澜道。
给读者的话:
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取名废,除了个别章节会想到不错的名字,但是多数时候……取名都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