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陌生的将军可受不了楚云如此言语,当即大怒叱道:“大胆!小小一个大军师!见了上将军还不下马参拜!”
“大胆!”楚云与独孤战天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不过俩人却不是对骂,呵斥的对象居然是那名出言相助的陌生将军。
楚云道:“老子早就不是大军师了,为何要下马参拜!”
独孤战天却道:“老子跟楚兄弟正聊得高兴,你插个什么鸟嘴!”
言毕,独孤战天却又换作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楚小兄欲外出饮酒,真高人雅士也,老哥哥这酒虫也被你勾起来了,说不得要蹭你一顿酒喝!”
外出饮酒就是高人雅士?这独孤战天真会胡说八道,围观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独孤战天却不待楚云答允,居然就此翻身上马,却又扭头向那陌生将军喝道:“老子跟楚兄弟外出喝酒,你个兔崽子还不赶紧回家,将那两坛千军醉取来!你娘要是问起,自己知道怎么说话吧,要是胆敢供出老子,须得仔细你的皮!”
当着这么多家丁护院之面,那陌生的将军被楚云与独孤战天同声呵斥,一张面皮本就臊得通红,却又不敢还嘴,听得老爷子如此吩咐,这才如蒙大赦,翻身上马逃命一般绝尘而去。
言毕,见楚云愕然望着自己,独孤战天哈哈一笑道:“那小子是犬子独孤飞,不会说话,楚兄弟且莫见怪!”随之又一指络腮胡子:“这是老哥哥的幼子独孤重!生性愚鲁,最是无用,三十老几了,如今才混得个大将军!”
独孤战天既然避战,楚云也不好咄咄逼人,当即向那络腮胡子一拱手道:“楚某见过独孤大哥!”
独孤重抱拳回礼,“楚兄弟胸藏锦绣,独孤重这厢有礼了!”
礼毕,却听独孤战天大怒:“小畜生,我与楚云小兄弟以兄弟之称,你与其兄弟相称,难道,也打算叫老子一声大哥?真是岂有此理,还不改口叫叔叔!”
独孤重三十六岁,但因一脸络腮胡子颇显老态,看起来倒像是四十五六的模样,居然得叫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为叔叔。
这下子,不但独孤重憋得满面通红迟迟开不了口,楚云也是尴尬之极,连连摆手道:“独孤老将军德高望重,楚某何德何能敢以兄弟相称,独孤大叔,独孤大爷!您还请高升一辈,在下与独孤重大哥平辈论交还是自在一些!”
独孤战天道:“古人曰,学无老幼,达者为先。你我意气相投,惺惺相惜,自管以兄弟相称,至于独孤重那小王八蛋,你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老子不管了!”
言毕,却向独孤重一瞪眼道:“你个没眼色的狗东西,没见老子酒虫都造反了,还想让老子请你上马不成?”
这老货还真是一张臭嘴,就这一会儿功夫,就给自家儿子换了数种形态。
此老厚着脸皮同行,楚云无法推辞,心中却有了主意,这巨人铁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领着独孤战天这一尊大神,说不定还能有所臂助也未可知,当即一骑当先,领着俩人绝尘而去。
三人离开良久,一干偷听之人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咱们这新主人咋就这么厉害,连独孤战天的面子都不卖?
两名站岗兵丁一挺腰板,看向邻府的门卫,眼中露出了得意,小子,我家主人这么牛逼,看你还敢跟老子龇牙咧嘴!
三人一路出得皇城,楚云当先领路直奔巨人铁艺而去。
见得楚云骑马的架势,独孤父子俩不禁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此人年纪轻轻,看其骑马的架势,却仿佛自娘胎开始便在学习骑行,这家伙不但脑袋瓜好使,看来这身上也有点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