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皇宫回到万国馆,耶律钟盈问起石重贵提到的开封命案。? 陈如僧将那日在别情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又说道:“衙门的人在那人的房间现了契丹的货币,所以怀疑是你们所为。皇上如今已经责令大理寺调查此事,到时定可以还公主殿下一个清白。”耶律钟盈笑道:“谢谢陈大人的信任,不过我们过几日就要回契丹,可能等不到这个结果了。”
陈如僧想起两国已经开战,契丹的公主殿下留在晋国,时间一长,难免有所闪失,辞别的时候又说道:“还希望公主殿下回去后能够为我大晋说几句话。”耶律钟盈见他谦恭有礼,想到父皇这次是第三次亲征,一定不会轻易收兵,于是说道:“陈大人,我只负责传话,军国大事还是要父皇决定。”陈如僧听完他的话,面如灰色,叹息了一声,就一声不吭的里去了。
鹤连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等陈如僧走远,他大声叫嚷道:“石重贵这厮太得意忘形,如果不是我们皇上当年助他叔父一臂之力,现在哪能轮到他坐在崇元殿的龙椅上。今日我是看在公主殿下在场,不然我早就上去去了他的狗命。”鹿万理哈哈大笑,说道:“鹤贤弟还是老脾气啊,这里是开封,不是在上京。我们还是谨慎为好。”耶律钟盈心想:“还是6叔父说得对,父皇让我们过来探探石重贵的口风,然他仍然恣意妄为,看来两国大战是不能避免了。”
鹤连天不服气,说道:“管它是开封还是闭封,过一阵还不都是我们契丹的,公主殿下,你说对不对。”耶律钟盈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说道:“石重贵轻重不分,陈如僧忠心耿耿,中原之人果真良莠不齐。”鹿万理轻声说道:“如果兵临城下,陈如僧还能这样,洒家就佩服他了。”耶律钟盈和鹿万理对他说的意思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点破。
崇元殿里,石重贵还坐在龙椅上,想到刚才对耶律钟盈一行人说的话视乎有点过了。王见昔见他所有所失,问道:“皇上,今日之事,如果传到契丹皇帝耳中,不知道后果怎样。”石重贵看着他,路出惊慌的表情。王见昔一向善于察言观色,于是说道:“皇上,如今我们与契丹闹翻,耶律德光已经率兵南侵,如果不能安抚党项人,夏国公李彝殷这个契丹西南面招讨使可能也不会听我们指挥了。到时党项、契丹几面攻击我大晋,则离国家灭亡不远了。”
石重贵问道:“依你之言,应该怎么做才好?”王见昔在自己脖子上左右划了一下,说道:“皇上,如今契丹大军已经逼进定州,老奴还是同意汲匀渊汲大人的看法,尽快处决那个刺客。”
石重贵摇摇手,无奈地说道:“就依你二人之言了。”于是传旨招崔名毅即刻进宫。
崔名毅还未来得及彻底查清此案,就得到了石重贵的旨意。崔名毅本来还想请宽限几天,石重贵决意要杀来纪云安抚党项人心。崔名毅离开皇宫后,就到了开封府衙,见到曹铁实和梅九通,他将皇上的旨意传达了,要求他们三日后处决人犯。
梅九通见事情紧急,当晚就去了别情楼。乐异扬听后,在屋内来回走过不停。梅九通说道:“乐兄弟,你先坐下来,我们从长计议。”乐异扬问道:“梅大哥,云儿如今有难,我每日在房中都如坐针毡。难道你们官府都是这样办案的吗?”梅九通被他这一问,不知从何作答,只是轻轻地说道:“乐兄弟,这件事牵涉到党项和契丹,皇上已经下旨,个中缘由,总之是一言难尽啊。”
乐异扬用手拍着桌子,朗声说道:“云儿是因我才入狱,无论怎样,我都要救云儿出来。”梅九通说道:“如果有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的,乐兄弟尽管吩咐。”乐异扬见他也是性情中人,起身谢道:“梅大哥,多谢你前来告诉我云儿的情况。现在我的伤势已经痊愈,麻烦你转告大理寺,就说乐某做事乐某当,云儿是无罪的。”
梅九通听罢,忙劝道:“乐兄弟,此事仍需三思啊。来姑娘已经被收入大狱,如果你再自投罗网,恐怕也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