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应闲望着屋内之人,回想起昨日生的事情,确实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他苦苦冥思,想到打扰师父救治乐异扬一节,头上冒出了冷汗,急忙说道:“师父,徒儿想起来了。徒儿昨日不该打扰你运功救人,还请师父原谅。”葛岷山突然睁开眼睛,直盯着章应闲。章应闲见到师父眼中流露出杀气,吓得双脚软,双脚往后一退,屁股软坐在椅子上。
翠心见他神色慌张,不清楚他们师徒之间有什么恩怨,关心地问道:“章哥哥,你没事吧。你的腿还好吗?”章应闲回过头,苦笑着说道:“我的腿伤不碍事。”
梅九通和翟镜月都吃了一惊,心想:“翠心什么时候和他搭上话了?”都望着章应闲,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寻得答案。
陈聆知站在一旁,冷笑道:“师兄,你怎么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偏僻小道,岂不知那里有师父设下的陷阱?难道是担心从幽寂谷正门出去会被人现?”章应闲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神气了,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陈聆知又说道:“更奇怪的是,师兄武艺高强,怎么会与翠心姑娘一起掉进陷阱中,真是匪夷所思。”章应闲听后故意不答。
翟镜月听罢,急忙问翠心道:“妹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翠心坦然答道:“没错,昨日我是不小心掉到陷阱里。”翟镜月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衣衫整齐,方才放心,又关心地问道:“你没有受伤吧?”翠心摇摇头道:“多亏有章哥哥相救,要不然你就见不到妹妹了。”
众人听他说完,都望着章应闲。章应闲坐在那里,这时才恍然大悟,想着师父这样生气,可能是因为自己与翠心一夜都未回来,其间恐怕有些误会,于是将昨日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昨日章应闲惹恼了葛岷山,心中惶惶不安,埋怨师父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于是愤然离开楼舍,一个人到幽寂谷深处徘徊。那里草木茂盛,平时人迹罕至,是幽谷派的禁地。
章应闲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回想起这些年生的事情,心想:“自己身为幽谷派的二弟子,练就一身绝技,却不被师父所喜,平时稍有差错,便会惹来师父的一顿训斥。而其他的弟子,虽然武艺不敌自己,却总是会博得师夫的欢心。”
这本是他争强好胜的性格所导致,他却时常感到愤愤不平,总想早日离开幽寂谷,去外面闯出一番天地。在比武场上,章应闲虽然很想好好教训陈聆知,但想到若胜过他,便会留下来做掌门人,永世不能离开幽寂谷半步,心中确实有所不甘,因此每一招都使出四五分力度,既不丢掉面子,又能够全身而退,此乃一举两得之效。
拓跋济予在幽寂谷打伤乐异扬,他作为幽谷派弟子,本来可以出手相助,以彰显自己的武艺,不过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拓跋济予已经被师父赶走,他这才无功而返,郁闷地坐在大堂里等待师父归来。等到葛岷山、乐异扬和翠心回来,章应闲才知道乐异扬身中箭毒,幽寂谷中却无解药可救,心中只留下惆怅。
章应闲眼看葛岷山在大堂中为乐异扬治伤,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担心师父的身体吃不消,这才不顾师弟们的反对,强行闯进门去劝阻,却适得其反,惹得葛岷山一阵数落,自己仓皇离去。
章应闲望着满山的树林,自问道:“难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正出神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轻地脚步声,他急忙转身望去,现竟是乐异扬身边的那个小姑娘。
翠心本想出谷去追赶拓跋济予,求他交出解药,谁知在谷里转了几圈,竟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一路走到这里。她见前方有一个青衫少年,想到那人是幽谷派弟子,于是上前问询出谷的道路。
章应闲望见翠心,心想:“她不知待在乐异扬那小子身边,怎么一个人走到这个地方来了?”等到翠心走进,未等她开口,先问道:“翠心姑娘,你怎么来了?”翠心认得他是章应闲,毫无遮掩地说道:“我想出出谷去办件事情,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你知道怎样才能离开幽寂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