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封“呸”了一声,说道:“好话是你说的,坏事也是你做的。昔日穆帮主偏心,才让你执掌刑律,任你胡作非为!今日穆帮主逝世,你还想胡作非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南封话音刚落,夏侗来就挥棒朝他猛砸过去。杜西却和黄北漂飞棍袭来,身子迅速靠近夏侗来,向他的胁下击去。夏侗来急忙用棒子护在腋下,挡过杜西却的袭击,另一手推开黄北漂的木棍,双脚展开三尺,将二人驱离开来。
夏侗来屏气凝神,运功发力,棒子立于台上,身子却悬于棒顶,侧身移动木棒,双脚向空中快速提去。陈南封并不回避,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用力一挥,十余根金针飞驰而出。夏侗来似乎早有提防,这时用木棒朝身前一档,那些金针立即击中木棒。
陈南封又挥动折扇,又有十余根金针应声而出。夏侗来暗运真气,将木棒里面那十余根金针震出,朝陈南封飞去。数十根金针在台上相撞,发出耀眼的火光。
杜西却和黄北漂并未闲着,两人趁夏侗来与陈南封僵持,持着木棍一左一右击向夏侗来。夏侗来不敢稍有分心,否则便会身中金针而亡。杜西却二人习武多年,深知其中的禁忌,于是肆无忌惮地朝夏侗来身上的死穴袭去。
夏侗来深吸一口气,瞧准时机,跃身逃出三人的包围圈。
杜西却与黄北漂扑了一个空,只听金针飞驰之声响彻于耳。两人心头一凉,当即挥动木棍,向后飞出丈余,将金针尽数收于棍中。
陈南封又想动手,却听台下有人说道:“丐帮四大长老,本该人人都是豪杰。今日却出现以多欺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夏侗来朝人群中望去,只见一个容貌清秀的弟子走出来。他眉头紧锁,担心这个少年遭到陈南封暗算,故意说道:“这是我们长老之间的事,你一个少年不要瞎掺和。”夏侗来言毕,双眼微斜,示意他赶快回到人群中。
陈南封轻轻扇了风,缓缓说道:“小伙子,你是哪年入的丐帮,怎么从未见过你?”
那个少年说道:“我是丐帮的一袋弟子,刚刚才加入丐帮,陈长老自然不认识我。”
杜西却和黄北漂听后,立即怒道:“你不过是一个一代弟子,说话这么刻薄,真是没大没小的!”陈南封挥挥手,说道:“不要与年轻人计较。他刚入丐帮,什么都不懂。”
夏侗来望着陈南封,心想以他的性格,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少年。果不其然,陈南封话音刚落,折扇就微微一动,一根金针就冲着那个少年额头飞去。夏侗来大叫一声:“小心!”右手掌倒运真气,将那根金针吸引住掉到地上。
陈南封心中大怒,又“嗖嗖嗖”连发数根金针。夏侗来触不及防,来不及阻止那些金针,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针飞向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却并不惊慌,麻利地拔出长剑,从剑尖飞出一道亮光,将那些金针击落在地上,剩余的光芒飞至台上的柱子上,将合抱之木横空击穿。
陈南封望了那个柱子一眼,感到背后有些发凉。他从未见过这般稀奇古怪的武功,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少年,颤巍巍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混进丐帮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