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姗公主的闺房不知何时已经被布置了洞房的模样,看来奔火王为了能给明姗公主找一个如意郎君,还真是煞费心机。? ?
他们两个被侍女们簇拥着来到了洞房里面,拿云刚才已经被强行换过了新郎装,而明姗公主也披霞冠凤,头顶上还搭着一条绣着火焰的红盖头。如果单单从外表上看,他们确实像一对甜甜蜜蜜的新人了。
但是,拿云此时的心情可与甜蜜毫无关联,他望了一眼坐在床沿的明姗公主,踌躇着,不知如何跟明姗公主开口。
明姗公主躲在红盖头里,心里甜蜜得紧。在奔火王突然间强行要她与拿云洞房直至现在,她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她晓得,如果她一开口,那就失了自己的身份,似乎是自己嫁不出去,硬求着拿云娶自己似的;但如果是奔火王开口,那就意味着自己只是听从父王的安排,至于拿云同不同意,那就是看他自己了。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让她心满意足,因为这个叫“天下白”的勇士虽然自称已经有妻室不肯做驸马,但他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来到了洞房。
烛光摇曳,兽香满屋。侍女们早就已经掩门而出,只剩下拿云和明姗公主在房间里静默着。
“公主。”拿云嗫嚅着,终于开口叫了一句。
明姗公主害羞地应了一声,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她心里想,这个天下白不是自称有妻室了吗,那么进了洞房,他应当先把自己的红盖头摘掉啊,可是坐了这么久,他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公主。”拿云咬咬牙,道:“你掀开盖头看看我是谁?”说完,他御起真气,恢复了戴着金色面具的真实面容。
明姗公主在红盖头中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并且她听拿云这么说,又气又恼地将自己的盖头掀了起来。可当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天下白”,竟然变成了戴着金色面具的拿云时,不由地惊讶地叫了一声。
拿云道:“公主,少年心事当拿云,雄鸡一唱天下白。拿云就是天下白,天下白就是拿云!”
“你没死?”明姗公主知道了自己不是在做梦,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确确实实就是拿云。
“呵呵,公主,拿云一无所长,但就是福大命大,上次在幻苍山洞中,公主可能以为拿云肯定已经没救了,可是老天可怜我还没有将父母救出,因而又让我活了过来。”
明姗公主喃喃地道:“怪不得看到你与那焦飞抢救与击球时,我总是会产生一种错觉,总以为那是你,而不是什么天下白在打球……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当父王突然要让你我洞房时,我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拿云道:“公主,其实,拿云这次来奔火大6并非专门为了参加这个火鞠赛,我只是要来搭救父母,结果无意中才得知公主要通过火鞠赛来比武招亲的消息。”
明姗公主喃喃地道:“但是无论如何,你终归还是来了。”
“公主,其实,我来参加火鞠赛并非是为了这个驸马,而是——”拿云想让明姗公主知道,静水王宇歌的无名队很有可能是一群魔界的恶众。
但是,明姗公主打断了拿云的话道:“我晓得你还在怪我,怪我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离你而去,但是你不晓得当时看着你那副样子我的心里有多难受,我真的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就那样死去,所以……”
拿云道:“公主,你别说了,我本来就没有怪过你,其实我心里反而一直有愧疚感,我觉得我辜负了你对我的那一片痴心。”
明姗公主无语,眼眶又红了起来。
忽然,拿云觉察到窗外有动静,他大喝一声道:“谁在外面?”
这时,门被推开了,静水王宇歌像是一个幽灵那样轻轻地走了进来,他进来后还特意将房门的门拴插上了。
“呵呵,我道天底下怎么还会有如此技艺高的神鞠手,原来是傲梦天、傲大侠。”宇歌一边说着,一边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拿云心里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谁也挡不住。”
明姗公主很生气,她娇喝道:“宇歌,你贵为一国之王,怎么连敲门的礼节都没有?况且现在是本公主的洞房之夜,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