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关门!
恬不知耻!
无尽的悲伤和委屈,淹没了聂一锦!
杨凤楼都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手中一空,铜盆落地,聂一锦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一路小跑,一路眼泪泼洒,直到她一头扎到床上,眼泪已经漫延成汪洋。
杨凤楼,负心人!
枉我心系与你,你却如此对我,早晚杀了你!
我的命,真苦!
聂一锦一边暗恨,一边自怨自艾,恍惚中听到,有人敲门。
谁去管他!?
聂一锦继续哭泣。
敲门声还在继续,仿佛和聂一锦对着干一样,只要她掉下两滴眼泪,敲门声就会想起,再掉,再敲。
诚心是吧!?
聂一锦翻身坐起,狠狠一抹脸,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
开门。
杨凤楼抱着一个木匣,正举手欲敲。
“哼!”
聂一锦冷哼一声,进门,坐在桌旁,故意不去看他。
杨凤楼进门,脸上略有些不自然,看聂一锦不搭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左右打量,装作查看聂一锦的客房。
这间屋子可比杨凤楼住的那间大多了,据说是客栈掌柜自己的居室,装饰算不得奢华,却胜在干净,只因为贵和班人员众多,又各个凶神恶煞,客栈掌柜这才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
贵和班中居住安排是账房张清的尾,他自然知道聂一锦在贵和班中的特殊地位,就把这间房间留给了她,算是一个小小的优待。
聂一锦看着杨凤楼进门之后一言不,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想到刚才那两句天雷滚滚的话语,忍不住悲从心头起,再一次热泪盈眶。
杨凤楼一看,慌了。
两世为人,还真没有哄过女孩子,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都欠缺得厉害,张嘴就是一句:
“我和田姑娘,真的没有什么……”
聂一锦哭得声音更大了。
“不信,你去问她……”
哭声,更大。
“我对你真是真心……”
继续哭。
杨凤楼:“……”
哭声,又变大了。
杨凤楼挠挠头,顿时手足无措,说话也不行,不说话也不行,说田小娥不行,说自己真心也不行,这……这可怎么办?
一咬牙,放大招。
“嘭!”
木匣砸到聂一锦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送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
聂一锦赌气似的一扭身,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哭。
杨凤楼也不说别的,直接打开了木匣。
聂一锦虽然背着身,眼角的余光,却在留意着杨凤楼,见他打开木匣,忍不住,看了一眼。
就一眼。
不哭了。
聂一锦双眼瞪得老大,呆呆地望着木匣之中的物件,一时之间,惊讶地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