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几日过去,转眼间便到了约战之期,这一日清晨,观中诸人准备具足,齐聚殿中一面叙言闲谈,一面等候妖怪前来。≧ ≧
过得一炷香的辰光,只听得观外西南方向有疾风厉声传来,叶知秋放下茶盏,轻笑道。
“恶风厉啸,此乃恶客临门之兆啊!”
又笑着对那天风子道。
“道友,我等不若出去迎迎,也好免却这些孽障说我等不知礼数。”
那天风子知晓了叶知秋等人来历,便知他们道行精深,自打得了他许诺,便安心下来,此时来敌已至,也不见慌张,听得叶知秋提议,抚髯笑道。
“正该如此,贫道添为此处地主,岂有避之不见之理,且劳烦道友与贫道走上一遭了!”
说着,便起身伸手一引,道了声。
“请!”
叶知秋额笑道。
“善!”
便与天风子一道向外而去,殿中众人自然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来到观外,只见得天光黯淡,满空乌黑妖云翻滚,妖风肆虐煞气滚滚,吹得崖上苍松古柏,瑶草玉竹沙沙作响,土石尘土,满空飞扬,宛若天倾一般。
“哼!好一个下马威!”
那天风子见得自家道场被这妖风肆虐,心知是这群妖怪示威,不禁恼怒非常。
“天风贼道,你这贼道强占我道场在先,冒犯天风大王名讳在后,累累罪行,实属可恶,今日我奉天风大王之命,特来与你邀战,你可敢应战否?”
只见那妖云之中飞出一个鸟头人身,肋生双翅的妖怪,来到天风崖前,大声喝骂。
那天风子一眼便认出此怪来历,正是积年的对头,那乌罗峰枣花崖的飞云大王,便朝一旁叶知秋等人说道。
“道友,此怪便是那飞云大王,三番五次前来寻衅,着实叫贫道恼怒非常!”
叶知秋闻言,将眼光打量过去,只见得这禽妖,兽身未曾褪尽,虽得半个人身,却依旧是鸟爪勾喙,鹰目羽翅,生得好生凶恶,浑身上下煞气滚滚怨气冲霄,一看便知是个为非作歹的妖怪,也不知害过了多少枉死性命。
那天风子冷笑一声,回道。
“贫道三番五次放你离去,你这孽畜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前来寻衅,如今又搬弄口舌,网罗虚言诬罪,坏我名声,居心叵测,实在该死,今日你敢邀战,贫道岂有不应之理,此番决不再饶恕于你,定要将你斩在剑下,断你罪孽。”
那飞云大王大怒,厉啸一声,便要反唇喝骂,却听得云头之上一声大喝。
“哼!好个狂妄的贼道,且让你家牛爷爷前来教训你,小的们给爷爷我擂鼓助威!”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青光从云中坠落,转眼来到飞云大王身旁,露出来人身影,乃是一个黑脸的壮汉,体态壮硕,身材高大,近乎三米,站在飞云大王身边,好似一个小巨人。
这时,上方黑云之中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擂鼓声和嘈杂闹心的呼喝声,只见得乌黑的妖云之中,显露出一群牛头小妖,数量众多,粗略一观怕不下五百之数,其中三头较为壮硕的正自挥舞鼓槌,拼命的擂着三面巨大的黄皮大鼓,其余的小妖挥舞着手中兵器,咋咋呼呼,有喊大王威武的,有喊大王必胜的,更有甚者,连人话都还说不出,只一味疯狂的出震天牛嚎。
诸般嘈杂叫叶知秋等人都皱起了眉头,着实是太过闹心了,众人心下只有一个念头。
“乌合之众!”
而那叫阵的黑脸壮汉却似十分享受这排场,哈哈大笑,放肆得在阵前叫骂挑衅,意态狂澜,张狂无比。
莫说叶知秋等人着恼,就连那同属阵营的飞云大王亦是恼怒不已,只是顾忌这黑脸壮汉的厉害,又是前来为自家助拳的同道,不好出言驳斥,便僵硬着面容,赔笑着劝道。
“牛王还请暂歇,这等贼道由小弟出手便是,怎敢劳烦牛王大驾,还请作壁上观,为小弟掠阵,且看小弟如何将这贼道斩于刀下。”
那黑脸牛王哈哈大笑,蒲扇大的巨掌一拍飞云大王肩旁,巨大的力道将那飞云大王拍的一个趔趄,只听他大声笑道。
“贤弟莫要与本王客气,贤弟前番多次败于那贼道手中,这才养就了他一番骄狂之气,还道是我辈无人,此番贤弟在旁观看便是,且看本王将他打成肉糜,为贤弟出口恶气!”
这黑脸牛王也不知是一根筋还是天性狂傲,也不顾及那飞云大王感受,口无遮拦,不仅在众人面前揭短,而且句句如刀,把那飞云大王气得浑身哆嗦,心火上涌,只是心下有所顾忌,这才强忍火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就看牛王大展神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