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笑了两声,狠狠瞪着刚恍然认出自己的任奕萌,道:“好?跟从天顶摔下来一无所有吃软饭的仲二少相比,我这个从半山腰跌落一脚踏入棺材的老人,过得相当好。”
“嗯,趁着唐家刚有被收购迹象,唐老先生就设计自己女儿三天内嫁给阮家二少。唐家被收购后,令千金能安然无恙呆在阮家,唐家一大家子还有去处,阮二夫人这是想借着你的手腕替儿子夺阮家家产吧?”仲绪安低垂着眼睑,右手捏着任奕萌圆润的手指把玩,“你说若是令千金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她亲爱的父亲一手操办,会如何想?如果阮老爷知道死对头唐家受着阮家庇佑,会如何想?阮二夫人想明白你在为唐家铺路,又该如何想?”
唐国杰紧紧握着杯子,这些都是他暗地里亲手操办,不说其他,单说三女儿唐琪研的婚姻,都是以父女决裂的方式谋来的,任谁都不会想到唐家垮台后,竟会依附着死敌阮家。他们S市所在的别墅,对外可是唐夫人留下拉的嫁妆,虽然唐家不再是一流世家,但是以前指缝中流出的资产回笼也够他们卡在二流三流世家间不上不下尴尬地位。
外人看不到唐家真正窘迫的局面,以为从一流世家跌落直二流吊车尾的位置,应了那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话。然而唐家在被收购后,他们是身无分文从豪宅中被扫出去的。
唐大少爷跟着几个世家子不过去了趟夏洞,被人夸赞的飘飘`欲~仙,进了华夏最大的赌~场尝试下挥金如土的豪气感,一直手顺的他越赌越大。
进了这样的场所赢了钱就想走,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唐大少爷被黑汉们盯着硬着头皮玩,可是不论怎么玩手气顺的他几乎吸引了全场人围观。看着脸上闪动着各种贪念、羡慕、嫉妒的人们,还有越来越多黑衣人站在身边,唐大少爷直接将到手十几亿一半的筹码往桌子上一推,换取能够出去的自由。
这时候大老板来了,亲自要跟他赌上一把,不赌多就赌唐大少爷现在桌子上所有筹码以及唐家所有企业转让。
唐大少爷脸色青白交加,前几天就有人强势表示要收购唐家,如今这局摆明了自己被人上套了,于他来说就是衡量命与唐家家产哪个重要?
唐家是家大业大,可是夏洞的赌~场汇集全球赌~民,能够做此生意镇压住赌红眼爹娘不认抛妻弃子已经不能算做人的赌~徒,没有个与疯狂吸金匹敌的实力,哪敢开门!一个区区在S市才响亮点的唐家,不过是这些人眼里的一块肥得流油的肉罢了。
人家给出来的理由是,唐老爷碰了不该碰的人。
唐家一周内被人彻底接手,他们只来得及攀上阮二夫人这颗还算茁壮的树。
而这一切,除了唐家父子俩外,谁都不清楚详情。唐国杰勉强告诉自己,仲绪安不是常人,说不定是哪个环节被他察觉到,想要诈自己。唐国杰刚才被吓出的冷汗被从窗户中吹进的风带走,激起一片凉意,他脸上恢复了往日见人假笑三分,“仲先生、任小姐,我们无冤无仇,您们就无需对我们唐家关注太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