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噙着笑,吹了半夜冷风,正主终于要上场了。
双手霎时多出两张符纸,心里默念了一段咒语,我便将两张符纸抛向天空,手顺势往肩后一指,一柄桃木剑自动飞入手中。我手腕轻轻一抖,握紧桃木剑,调转剑峰,刺向两张随风飘舞的符纸,并将它们牢牢串在剑上。
我微微使力,脚尖轻点树枝,展开双臂,宛如一只夜鹰,直直掠向枯井方向。
就在浓烟即将钻出枯井那刹那,我的剑带着一股劲风刺了上去,将还没升上来的黑烟压回去,随之而来的一声惨叫本是正常现象,可我没想到声音会如此稚嫩、恐惧——这下面应该是个孩子,也就是只小鬼。
就在这时,我身后阴风大作,看来这还不止一个主儿!先不说他们的修为如何,单凭这股刺骨阴风,就可以断定,绝对是个不弱的主儿。
我身子微微向左一倾,让过那道阴风,脚尖往井沿一点,跃上了一边的土墙,而就在我刚刚站的位置,那里的草已经被生生的削断。
我眼睛微眯了下,手里的桃木剑随我手腕一动,就直直的刺了过去,随行的还有一张符纸和一枚不大的银制飞刀。
只听一声“噗”的闷响,符纸和飞刀都正中目标,我得意的一笑,就将已插入那鬼嘴里的桃木剑抽了出来,这时那鬼才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随着叫声,它“噗”的就消散在空气里。
而那鬼身边还站着两只红衣女鬼,见同伴殒命,顿时惊怒万分,瞪着血红的鬼眼看着我,却不敢擅动。
我仔细的打量了它们一下,轻哼了一声:“吊死的,还是恶鬼,真不该留在这儿。”
两鬼互看了一眼,转身就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逃离,我这时要再攻击它们,真的有些来不及了,就算可以,也只能攻击一个,而另一个势必要跑掉,如果真是这样,再想追到它,还真要费一翻工夫。
我心里虽急,但只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心到手到,桃木剑附着符纸向其中往南跑的鬼挥去,正中它的后腰。它一个踉跄,我的银刀就跟着飞了过去,直直的插入了它的后颈上,随着“噗”的一声,它就那么“飞升”了。
我马上转头去找那个向北逃跑的女鬼,这一看可不得了,一道银光从我眼前划过,正射在那女鬼的后颈上。那个女鬼回过头来只用一双恐惧的红色鬼眼看着我。
“不是我干的,但也是算是我干的。”我追上那个女的,举起桃木剑,正想直接刺入它的心脏处时,“噗”一声枪响,这只红衣女鬼就在我面前,化成了黑烟散布在空气中。
我心里大惊,不由的低声咒骂了起来:“这特玛是谁干的,居然在我背后开枪,万一打中我可怎么办?”
我回身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就当我要转回身仔细查看一下那槐树上的子弹头时,有一个红点出现在了我的胸口,心脏的位置上。
“这特玛的,抢生意的也太狠了,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啊?”我心里暗骂。
马上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低头静静的看着那个红点,心里却将这个人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现在都这么高级了吗?驱鬼的都不再用桃木剑了,改狙击枪了,还是有红外线的那种,而且驱鬼不算,这还特玛的要杀人灭口是怎么的?”
我站在那里有五分钟,那个红点就那么坚定的在我胸口停了五分钟,我最后都有点佩服他了,这得是个什么样的手啊,端着枪,五分钟可以一动不动,而且还不带抖一下的。
最后是我站不住了,就直接坐地上了,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喊道:“有本事,你就开枪,我不奉陪了,太累了,老娘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