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宇文新月，你——等你安然无恙活着出去的时候再炫耀也不迟！”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冰冷的火光，神色里的痛楚看得我有些心疼、心惊。

可是，骄傲如我，却终是不肯服软：“活着，自然有罗成哥哥怜惜，死了还有我的欧阳天相伴，就不劳尊贵的秦王殿下费心了！”

“好！”他目光里闪闪烁烁的光亮终于化为一抹幽寂和灰烬，冷笑着喃喃低语：“是我多事了！黑虎，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许用刑！”

白色衣袂里带着一抹决绝，回身而去——

“二哥！新月妹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都少说一句负气话吧！”蓝色的身影匆匆而至，伸手拦在了李世民的面前，跳动的灯光烛影里，平阳公主一张俏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焦急和责备。

“二哥，你明明为了新月牵肠挂肚、坐立不安，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相信不介意不在乎呢？你明明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为什么还要把她往别人的怀里推呢！新月妹妹，你可知道，二哥他明明刚刚失去了孩子，可是为了给你洗刷罪名，他今夜怀着多少殚精竭虑吗？因为你对红拂提到了孙太医，二哥派了虎威卫队将孙太医从邙山连夜接回！因为怕你出意外，他命令黑虎整夜蹲守天牢！因为相信你的清白，他在父皇面前立下军令状！还有，你们难道忘记了——今夜，长安城里，皇城内外，有多少人因此彻夜不眠吗？”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明明相爱，何必互相折磨！”

“我——”闭上眼睛，心里疼得无法呼吸。

“平阳，新月，是我错了！”李世民回头，眼睛里的痛楚让我不敢直视。

“宇文新月，一个人若是笨到这种地步，处处树敌，却连自保都做不到，还要带累王妃失去孩子，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王爷身边！”黑虎目光里满满的憎恶，话里带着辛辣，可是，我却找不出反驳的词汇。

“黑虎，你住口！”李世民低低地喝道。

“李世民，对不起！”心里的歉疚浓得几乎将我湮没，静静地走向他，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