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稍稍减少你心上的仇恨？”李世民咬了咬嘴唇，仿佛在尽力压制着体内的那一股冷怒。

“两年多的时间，我们苦苦经营的一切，瞬间功败垂成，我焉能不恨？李世民，你果真是我命里的魔星！”韦飞羽咬牙切齿，仿佛在一点一滴地咀嚼着唇角的恨意。

“我的外甥女，我的飞羽呢？你、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了？”尹德妃失去理智一般，眼睛红红的，大声道。

“哼！尹德妃！虚伪的亲情！我真替你脸红！”她轻蔑地扫过尹德妃的脸颊:“亏你还叫得这么亲热？这么久以来，你不过是把我当做了笼络秦王殿下的一把钥匙，等到后来，发现他对我不冷不热，你又何曾给过我真正的好脸色呢？”

“我——”尹德妃想要反驳，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这么说呢，你该感激我才对！幸好你的外甥女在来长安的路上就迷迷糊糊地掉进了悬崖，否则被她看见自己姨娘的这副丑态，不知要多少天吃不下饭呢——”假韦飞羽灿然一笑，看向尹德妃的眸子里说不尽的厌恶。

“飞羽，飞羽，我的儿！”尹德妃一时间捶胸顿足、哭天抹泪。

“闭嘴！”李渊蹙着眉头说，无奈那尹德妃的哭声太过洪亮，硬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闭嘴！现在哭还有用吗？”这一次的分贝数比刚才生生提高了几个层次，尹德妃的哭声终于转为了抽抽噎噎。

“德妃呀！你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认得，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这，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嗐！”李渊扭过头去，看都不愿意再看尹德妃。

“陛下，陛下——我，我——呜呜呜！”尹德妃无言可说，只管抱住李渊的腿，哭了个天昏地暗。

“李渊，我不愿意跟这个笨女人说话，我只和你谈！或者，李世民，也可以！”假韦飞羽鄙视地看了尹德妃一眼，眸子转向李渊道。

“是该提条件了，对吗？”李世民看了李渊一眼，大步上前，冷声道。

“爽快！”假韦飞羽抬起下巴，笑着道:“我要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