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十分讨厌他这没出息的模样，“一式刀招而已，傻笑什么。”

“这是天刀啊，院长。”苏千叶沉醉在喜悦中，“像院长这种天才，是不能理解我这种小小仰慕者的心态。”

蕖白了他一眼，苏千叶沉默了一会问道：“院长，你和笑剑痴前辈是什么关系。”

“我姓笑。”芙蕖干脆利落的说道，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提。

苏千叶了解自己院长的个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敢多问。于是换了一个话题，提出他们现下面临的最大问题。“院长，这些学院避战，五天已过其一，若是这样下去，我们不想败也得败了。”

芙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你回去好好休息养伤，明日一早我去趟蓬山。”

去蓬山自然是找天启，见自己院长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方式，苏千叶也放下心来，不在多问。

暮色之色，两人沉默在长安街道之上前进，芙蕖看着他，阳光已经昏暗，但她心中却温暖无比。

“千叶。”她轻轻呼唤。

苏千叶转头看着她，余晖之下的她，安静甜美，美丽动人。

芙蕖没有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就这么盯着苏千叶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其实你只要败，那么一切都会结束，你本可以不用负担这些。”

“那院长会放下焱阳之仇吗？”

芙蕖摇了摇头，“我答应过他，现在已经不能反悔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苏千叶低下他的头，不敢对视笑芙蕖的目光，“院长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同样的放不下，负担的却不是同样的东西。

芙蕖放不下仇，苏千叶放不下她。

芙蕖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笑道：“我也不打算放开你。”

苏千叶心跳骤然加快，问道：“院长，若是报了仇，以后你想干什么。”

“去追查我表姐行踪，无论生死，总要一个结果。”芙蕖回答的很快，显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

“在然后呢。”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应的苏千叶继续追问。

芙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古怪，“你问这些干什么。”

苏千叶愕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芙蕖并没发现他的异样，思考了一番，说道：“等我一切事情解决后，可能会回长安来看你吧。”

果然不打算带上我一起吗？苏千叶失落的看着脚下的积雪，紧握的手依旧温暖，但总有分开的一天。

她终究是会放开自己的手，走上她自己计划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