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人头地!”谭不易异常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以前不想?”
谭不易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妹妹来了。”
陈志宁忽然想到昨天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看到的那个衣着简朴的半大女孩:“那是你妹妹?”
谭不易的脸颊抽动了几下,显然心如刀绞:“是。”
陈志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妹妹还未成年,却一个人从西璧郡前来京师?”
谭不易身躯微微颤抖,良久才吐出四个字:“家中蒙难。”
而后,他便不肯再多说,一个头磕下去,咚一声落在青砖地面上:“少爷曾经说过,你可以造就我。小人不敢有太大奢望,唯求丹道有成,其余的事情小人自己处理。”
陈志宁看了看他:“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何以回报我陈家?”
“若能不死,此生此身归属陈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陈志宁丢出一张灵符:“这是你自己说的。”
谭不易捡起那张“奴灵符”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呼——一道灵焰窜起,火焰并无实质,不伤人却将灵符烧去,上面的符文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
此生此世,无法背叛。
“你且回去等候,你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小人遵命。”
谭不易退下,陈志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怎么培养谭不易?
谭不易的资质还算不错,否则也不可能在西璧郡脱颖而出,让他们家里砸锅卖铁也要将他送来京师。
只不过在京师的发展很不顺利罢了。
很多外埠的天才进入京师都会如此,原本的天之骄子,忽然发现周围都是不逊色于自己的同辈,以前不用太努力就能够鹤立鸡群,现在拼尽全力也只能泯然众人矣,这种巨大的落差对信心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熬不过去的,就会像谭不易一样,一直这样沉沦下去。
推测着谭不易以前的经历,他想到了一些方法,但首先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陈义,安排人去西璧郡打听一下,看看谭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少爷。”
……
云天音的比赛比陈志宁早了好几天,震古台现在还是三十二强,他们趁着豪杰阵和英雄场这段时间没有比赛,多安排了一轮,这样随后三大擂的比赛才能同步,最后会合于“三合会战”。
云天音这一场的对手是司空定远,陈志宁和应元宿约好了一起去观看。宝琳儿一定要跟来,因为它听说这一次的战场在蓝月门。
蓝月门是京师内唯一一个以女弟子为主的宗门,实力马马虎虎,更像是一个女修们为了自保,而团结起来的帮会。
她们勉强算是宗门系,但和散修们关系一直不错。
蓝月门的总坛外是几条很有“特色”的街道,卖各种胭脂水粉,卖各种首饰衣裳,卖各种点心小吃——最后一条才是重点。
应元宿有点替云天音担心:“你跟司空定远交过手,你感觉他的实力如何?云天音她能不能获胜?司空定远这段时间的境界有没有提升?”
陈志宁笑道:“关心则乱。我跟司空定远交手是我刚进入京师的时候,他也是太学优秀学子,这段时间肯定又有提升。”
应元宿顿时绝望:“这么说云天音没希望了……”
陈志宁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依我看,云天音至少有七成的胜面。”
“啊?那就太好了。不过她杀入十六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陈志宁是真拿他没办法了。
进入蓝月门总坛,青春靓丽的女修一下子多了起来。她们身材窈窕,身穿裁剪得体的蓝裙,彬彬有礼的引领着宾客。
陈志宁三人很低调的进来,但三人的身份无论放在哪里都会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在一座以女弟子为主的宗门内,身怀超一流血脉的陈志宁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只火炬一样引人注目。
前面领路的女弟子约么二十出头,身材和心思一样成熟,她摇动着曼妙的身段在前面走着,还时不时的回头冲陈志宁嫣然一笑,声音轻柔如同羽毛一般,每一次开口都挠得人心中痒痒。
远处近处,时不时的会有女弟子们或者单独或者结伴经过,胆小的躲在柱子或者窗户后面悄悄观看,胆大的故意和陈志宁擦肩而过,留下一道香风,或者是一只罗帕。
应元宿嫉妒的眼睛瞪得像一只蛤蟆,不停地跟宝琳儿嘀咕:“这小子有什么好?不就是有一道超一流血脉吗,长的也没有我帅……”
宝琳儿认真的看着两人进行了比较,对应元宿说道:“应大哥你家的法宝镜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