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雪心问道。
东方白道:“你真蠢!黑木崖戒备森严,盈盈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掳走。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任我行跟五岳剑派这一战,我已经精心策划了好些时日,我又怎么容他缩头不出。”
闻言,雪心难以置信,她没想到算计她的竟然是她的东方贤弟。
“夫人,对不起了!”东方白歉然道,说完便运起内力一掌击在雪心胸口,雄厚的真气当即震断了她的心脉,从她背后透体而出。
殷红的鲜血从雪心嘴角流出,她缓缓的倒地,双眼一直看着东方白,即便断气之后亦是没有阖上,死不瞑目。
东方白上前一步,蹲下看着雪心,喃喃道:“对不起了,没想过要杀你的,可惜……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盈盈的。”说完便伸出手一抚,阖上了雪心的双眼。
东方白只想逼出任我行,让他与五岳剑派众人杀个两败俱伤。
对于雪心,东方白预料的最坏的情况也是被五岳剑派杀死,但却没想到她竟然能逃出来。
但事到如今,她绝不能让雪心活着回黑木崖,否则她的精心策划的一切将付诸东流,而且还会有杀身之祸。
※※※
东方白抱着雪心的尸体,穿过桃花阵,来到任我行闭关的密室前。
东方白眼眶泛红,泪光盈盈,哽咽着声音说道:“教主…教主…任大小姐被人掳走,而夫人护女心切,也被五岳剑派杀死了。”
“轰隆!!”
话音一落,任我行瞬间便冲破石门,出现在东方白面前。
任我行颤抖着双手,从东方白手中抱过雪心的尸体。
此时此刻任我行仿佛跌落无尽的深渊一般,心中一片空洞死寂,浑身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手足无措的抱着心爱的妻子步履蹒跚的向前走了俩步。
“呀啊……”
突然,任我行纵声仰天长啸。
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穷的杀意。
这一声长啸他运上了内力,雄厚异常的真气冲天而起,竟是以他身子为中心,掀起一阵充满肃杀之意的风来。
东方白当即后退,冷冷的看着恨欲狂的任我行。心中念道:“失去最爱的滋味是不是伤心欲绝?我没了妹妹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现在我就把这份痛苦还给你!而这,仅仅是开始!”
※※※
天一亮,五岳剑派众人又来到了黑木崖下的一片林子中。
几位掌门正围在石桌前商议对策。
左冷禅指着石桌上摆放的石子,说道:“这里、这、还有这,我们都没有什么发现。如果实在找不到上山的路,我们就守在黑木崖的必经之地,我就不信魔教中人能在上面待一辈子。”
这时,杨莲亭感觉到有人正快速的靠近这里,顿时警觉起来,提醒道:“有人来了!”
闻言,众人顿时一怔!
“呛啷…呛啷…”
五派众弟子齐齐抽出佩剑,神情警戒,作防御姿态。
过了一会儿,四周依然一片寂静,众人齐齐看向杨莲亭,目光之中满是询问之神。
突然,林子中呼的一声吹起一阵风,掀起了地上的落叶。
杨莲亭喝道:“小心!”同时一按剑鞘,呛啷一声,提剑冲上前去。
“乐儿!”宁中则惊道,与岳不群一道追了上去。
“噗呲!”
在杨莲亭冲出之时,一丛黑针如雨般撒来,却是日月神教的黑血神针。
“叮…”
杨莲亭刷的一剑,使出一招‘白虹贯日’挡下迎面而来的一根黑针,这一招未曾未老,倏的剑锋一颤,刷刷刷长剑圈转,忽左忽右,连续挥挽出剑花,刹那间剑光霍霍,银星点点。
追上前来的岳不群与宁中则二人见黑血神针射来,心下一惊,但却临危不乱的拔剑出鞘。二人相处多年,极有默契,当即双剑合璧,刷刷刷挥动手中之剑,挡下黑针。
“叮…叮…叮…”
杨莲亭带有磁性的长剑再次吸附上许多的黑血神针。
这时,四个身着日月神教装扮的教众抬着一顶轿子,凌空落下,来到了五岳剑派众人面前。
轿子很大,轿中有一张卧床,上面铺着一张极为珍贵的毛皮。
杨莲亭看着轿中坐着的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只见他一头黑发,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无半分血色,眉宇之间尽显威严英姿。
“任我行到了!”却是左冷禅开口道。
任我行?
杨莲亭当即脸色一肃。
只见任我行平静道:“本教主听说,你们所谓的正派要灭我日月神教,那可得凭真本事。”话音一转,又怒喝道:“可你们杀女人、掳孩子,又何为正派?”
闻言,杨莲亭一愣,心中念道:“杀女人?哪个女人?难道是她?怎么会?谁杀的?”一时间,杨莲亭心思飞转,只觉处处透着诡异,他们似乎落入了别人的算计。
宁中则道:“你别胡说,我们根本没有掳走你的女儿,更没有杀你的妻子。”
任我行咬牙道:“太晚了!本教主今天就要领教一下你们五岳剑派的高招。”声音中充满了怒意和杀意。
“既然如此,任教主,请赐教!”左冷禅上前一步,抱拳道。
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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