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忍了好半天,一直等到他调息匀称悠长,这才说道:“无忌,咱们什么时候再比一场吧?”
张无忌面上一黑,道:“六叔,你的长剑呢?”说实话,殷梨亭以身为盾将他护住,是个挺感人的事情,可张无忌再也不想和他交手了,太危险了!
殷梨亭苦着脸道:“我输给你这么个小孩子,回去你七师叔还不笑话死我。”他说的是莫声谷。
“你以为七弟和你一样,会跟一个小孩子较真么?”俞莲舟掀开舱口的门帘,走了进来。他手中端了一碗中药,这么一会儿功夫药中的苦味已经弥漫了整个船舱。
殷梨亭不敢怠慢,接过药碗,几口就将药液咽了下去,这才说道:“二哥,这点小伤,不妨事儿的。你看,我都好了……”
俞莲舟没理会他,道:“在铜鼓山,我和你五哥撞到你那个姓言的朋友了。”他说的是丐帮那个言乞丐。
殷梨亭对这言乞丐明显印象很深,一听也忘了那药中的苦味,道:“二哥,惊弦兄他还好么?啊哟,难道丐帮也是来和五哥为难的?不对啊,要不是郭大侠的信,我和四哥还不晓得五哥回来了呢!难道不是丐帮,是言兄弟自己要找五哥的晦气……”
“六叔,你那言朋友是去帮忙的。”张无忌插了进去,又有点小八卦地问道,“你和这个言乞丐很熟么?”
殷梨亭松了口气,点头道:“言兄他为人仗义,古道热肠……五哥,要不是这位言兄,你怕是见不着小弟了!”原是张翠山夫妇俩也走了进来。
张翠山讶道:“这又是怎么了?”
殷梨亭朝殷素素告罪,道:“五嫂,小弟莽撞,差点儿伤着无忌了。”
殷素素摇头道:“不至于的,六叔。你也不是有心的,再说了,要不是你见机得快,无忌可就真要受伤了。”看着殷梨亭那一圈圈的绷带,殷素素也没好意思说重话。
张翠山道:“谁能想到那鹿杖客的掌中寒气会如此厉害。”
在张无忌的坚持下,鹿杖怪客、鞑子高手、好色鞑子等奇怪的称呼终于作古,玄冥二老中的师兄有了一个正式的代号“鹿杖客”。至于那“玄冥神掌”张无忌就没有坚持了,这门功夫再怎么这都不该是他一个小孩子能知道的。
殷梨亭长剑本也不是什么名剑,他“神门十三剑”一气呵成,看着自然赏心悦目。可他那长剑却经受不住两位高手相较的反震之力,更别说玄冥神掌中的寒气了。
殷梨亭还想说话,张翠山岔了开来,道:“说说你那言朋友吧?我瞧他武功不坏啊。”
殷梨亭道:“五哥,你知道食菜事魔教么?”
张翠山点了点头,等着殷梨亭继续说下去。他不光知道魔教,还和魔教四大护教法王中白眉鹰王的女儿结婚生子,更和金毛狮王结拜了异姓兄弟。
殷梨亭又道:“那你该听说过魔教教主座下,有两大高手,人称‘光明左右使’的?”
张翠山这次就不知道了,准确的来说他对魔教的了解还局限在四大法王这几个人上。
张无忌倒是来了精神,殷梨亭居然现在就知道“光明左右使”了?那不应该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么?
殷梨亭见张翠山摇头,道:“五哥有所不知,这魔教食菜事魔,行事向来诡秘。早年也不知他们怎么招惹上了一个绝顶高手,将他们各路‘光明使’、‘护教法王’杀了个精光。魔教这才隐声匿迹了许多年,不显名声。”
张翠山“哦”了一声,俞莲舟冷不丁插了一句,道:“那位绝顶高手姓黄,留下了一卷秘籍,便是那引出无边争斗的《九阴真经》。”张翠山又“哦”了一声。
张无忌想想问道:“这和六叔那位乞丐朋友又有什么关系么?”
殷梨亭道:“那魔教光明右使失踪已久,那光明左使么,嘿嘿……当年你六叔在他手下连十招都没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