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卫队长覃大胆,却是覃江回到四十八弄以后新招募的手下。覃大胆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绰号“草上飞”,提起他,南宁至桂林这一带跑江湖的人,只知道江湖上有一个轻功十分了得,能够穿墙破院入屋于无形之间的“草上飞”,却不识他的真名叫覃大胆,可见“草上飞”名号的响亮程度有多大。
覃大胆从小就开始练武,到了十几岁时,当地已经没人敢惹他了,由于平日里借助一身的武艺,飞横跋扈,欺压乡里,做了不少坏事,呆不下去了,便来到龙城、南宁码头上混日子,经过近十年的打拼,总算在江湖上混出了名气。
共产党取得政权以后,对黑恶势力进行打击,不论南宁也好,龙城也罢,码头上再也混不下去了,覃大胆只好回到四十八弄老家一带找饭吃,结果给覃江看中。此时的覃江正在网罗一大批向覃大胆这样有“能耐”的人来扩充自己的势力。
覃江看中覃大胆一身功夫,给了他不少钱,并委以“上尉卫队长”的头衔,收归门下,试图借助他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几个人在大堂里等待一个人回来,这个人就是覃江的兄长覃贵。覃贵带人出去打探消息,有好长一会功夫了,总算是等到他回来,覃贵的脚刚迈进大堂,一侧站着的卫队长覃大胆手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枪,副官冯远清则赶紧迎上前询问情况,覃江却没有挪动身体半分,只是斜着眼睛瞟了覃贵脸上一眼,便闭上眼睛,继续抽着他的烟。
“阿哥,外面情况咋的?是不是解放军大部队来了?”冯远清神情有些紧张。
还没等覃贵回答,覃江就发话了:“冯老弟莫要慌!****要剿我们这点人,用得着‘大炮打蚊子’咩?阿哥,你就先说,来了几个解放军吧,一个排?还是一个连?”
“我说阿弟呀!这个你都能猜得到哇?真是神了!那还要阿哥刻探什么消息,多此一举不是?”覃贵边说边接过覃江大老婆梁荣递过来的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给回梁荣,自己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残液。
覃江把身体坐直,把烟枪递给二老婆,然后挥挥手,二老婆、三老婆退到后面,“猜归猜,准确的信息是一定要掌握的,只有做到心中有数,才会做到心里没慌。”
覃贵点点头,心想,换了别个人,听说解放军来了,早就方寸大乱,慌了手脚了,可我这个弟弟不愧是只“老狐狸”,可谓: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这个“桂系师爷”的名号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没点尿水还不敢称的哩。覃贵笑道:“果然如阿弟所料,解放军来了不到一个排的兵力,听说还是在芥子山打完仗之后路径此地的,说过几日就走,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他娘的!就来这么点人,还是路过的?吓老子一跳!”冯远清感觉全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哼哼”两声,整整军服,又是一副****固有的趾高气扬的模样。
“哎咦!****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付我们十来条枪,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可轻敌!”覃江说着站起身,来回转了几圈,转过身来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论****是路过的也好,还是专门来的也好,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大哥,管******路过的,还是专门来的,小弟我今天晚上就去端了****的老窝,神不知鬼不觉的叫他吃个哑巴亏,如何?”覃大胆竖起拇指,挥起拳头,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