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天狗那边,我们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一通连环脚就是铜头铁脑的葫芦娃挨了也得老老实实跪地上唱征服,更别说一个鸟人了。
这一战让我们重新认识了克里丝,别看平时不声不响,从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令我佩服之余也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招惹这姑娘,捎带着也对葫芦娃好点儿,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连败两针已经令尹泉那边气氛凝重了,不少神官看我们的眼神已经是戒备之中夹杂畏惧,倒是尹泉那老家伙不动声色,盘腿坐在地上,朝躬身侍立的一名黑袍低声嘱咐两句,便闭目不语,一副成竹在胸老僧入定的德性。
黑袍人低头行礼,起身朝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从黑袍下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将兜帽和面具摘了下来,直到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虽然黑袍遮身看不出男女,但这黑皮走路那叫一个摇曳生姿,竟是一个女人!
兜帽下,是一张略带妖媚的脸,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纪,说不上漂亮,但眉宇之间透露出的妩媚劲儿和如刀的戾气怎么也掩饰不住,浓黑的秀发如丝绸般一直垂到腰间,无风自动。
散落的黑发,深邃的灵眸,鲜红的唇,散发着神秘冷艳气质,张扬跋扈的气势扑面而来,一出场就让我们这些土鳖震慑住了。
杜非极不端庄的吹个口哨:“女王耶!最喜欢这个调调了。”
“那你去呗。”看着这霸气侧漏的女人我竟然有点怵,头一次感觉自己的三观这么端正,这种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霸气黑森女还是让杜非对付吧,我跪一旁跟葫芦娃一起唱征服去……
杜非满不在乎的抄着手上前,努努嘴道:“美女,咱是皮鞭还是蜡烛?”
对方嗤笑一声,“那就蜡烛吧”,竟然真的从斗篷下面拿出两根蜡烛!
伤风败俗!太伤风败俗了!光天化日之下,这还在决斗呢!我愤怒的睁大眼睛,用批判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们,非要看看这妖女能玩出什么花样!
杜非竖起大拇指:“够狂野!我喜欢!”,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就是那恬皮赖脸的劲儿太恶心人了,要是光听对白的话肯定以为这不是在决斗,而是杜非在耍流氓。
拿出一根黑色绸带,曼斯条理的绑在额头上,那女人朝杜非笑道:“记好我的名字,我叫椿若姬。”
只见椿若姬双手交叉将两根蜡烛插进绸带缝隙中,一左一右紧挨着太阳穴,也没见她动手,两根蜡烛突然自燃,发出暗绿色的诡异火焰,在忽明忽暗的火焰映衬下,椿若姬那张妖媚的脸平添三分鬼气,嘴角似笑非笑的弯起一个弧度,望之可怖。
“黑巫女,”陈四海说道,“没想到她们还没死绝。”
“怎么个意思?”
陈四海解释道:“巫女在日本地位很高,但那仅限于负责祈福和祛病的白巫女,至于擅长诅咒和驭鬼术的黑巫女,因为手段过于残忍偏激引发民众恐慌,早在日本平安时代就已经被当时日本的异能组织——阴阳寮列入邪佞之列,所有黑巫女一经证实立刻处死,经过阴阳寮长达百年的捕杀,我还以为她们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还有传人活在世间。”
我恍然大悟,都是靠邪术混饭吃的,杜非的同行。
像他们这样的邪术师,一般都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所以同行对决的时候都是极其谨慎,不看清出对方的深浅绝不轻易出手,生怕让对手抓住破绽一击反杀,所以这两个人便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起来。
“喂,你们到底打不打啊?”我朝黑巫女椿若姬喊道,主要目的是帮杜非分散丫的注意力,“蜡烛要把你头发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