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像在玩幸运大转轮一样,心情随着金轮的转动忽上忽下,或喜或悲。所不同的是平时玩这种抽奖活动赢了最多是个电暖壶吹风机,输了也不过损失几块钱,不管怎都承受的起,现在却是在拿命在赌,输赢便是你死我活的差别,内心的紧张可想而知。
偏偏这金轮还转的不紧不慢有气无力,好像随时会停下来又好像会慢悠悠的转上三五十年,急得我跳脚挠墙又偏偏束手无策,恨不得把这破玩意儿砸了然后扭头跟魔罗拼命去。就算被人家像拍苍蝇一样拍死我也认了,总好过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
好在只要这金轮不停止转动佛光就不会消散,魔罗被这佛光逼得节节后退,模糊不清的脸上依稀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这又让我燃起了一丝希望,说不定多用佛光晒丫一会儿就把丫晒没了,那就耗着呗。
我这边正美滋滋的yy着呢,那浓厚的金光却陡然消失,没了佛光的威慑,魔罗立刻威风起来,伸长脖子发出无声的嘶吼,两条手臂撑起身体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我冲来。
我赶紧回头,原来金轮已经停止转动,万幸金轮中央浮现一个狰狞鬼首,代表金轮停在了下三道的恶鬼道上,看来咱命不该绝啊。
我低喝一声,手中钵盂向前一推,碗口朝前,只感觉钵盂前方的空间猛地一滞,紧接着钻出一具法相。
虽然跟魔罗相比,我的法相还没有它一半高,但面目清晰犹如实体,至少看上去与魔罗有一拼之力。
它身材硕长,虽然看上去瘦得像麻杆但肌肉强健且轮廓分明,显示出不素的爆发力。披头跣足,**上身,下身也只有一条沾满血污的破裤子,灰白的乱发遮住那张丑陋狰狞、獠牙凸起的脸,但这也阻挡不住它双眸迸射出猛兽般择人而噬的红光,好一尊忿怒明王!
这恶鬼道法相手中握着一柄几米长的戒刀,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半蹲半俯,一只手撑在地上,定定看着对面的魔罗,嘴角咧开,丑陋的脸上挤作一团,根本看不出它是发笑还是发怒,令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句:“难道这哥们痔疮刚开完刀?”
“嗬嗬嗬!”法相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怪啸,有力的长腿使劲儿一蹬高高跃起,持刀的右手以夸张的弧度使劲向后仰,直奔魔罗而去。
看到有个丑鬼敢向自己挑衅,魔罗大怒,两条持短杵的手臂架起,准备挡住丑鬼的戒刀,同时重锤和钢刀一起招呼,保证让这小个儿还没落地就被分尸。
眼看就要跟魔罗短兵相接,法相持刀的右手闪电般的甩了出去,只听见“铛!”的一声,罡风夹杂着火花四散飞溅,魔罗的短杵应声而断,持杵的两条手臂也以诡异的姿势扭曲了,戒刀则去势不止,在重锤和钢刀追上来前迎面砍中魔罗的一个头颅,当场给西瓜开了瓢,一刀两断干脆利落。
分了两半的脑袋无力的朝两边耷拉下去,魔罗气势汹汹的几条手臂一瞬间也失去了力量,身子一震扑倒在地,没有实质的身体砸在地上竟然发出轰然巨响,溅起的烟尘险些把正站在魔罗前方的我卷走。
一击得手,恶鬼道法相也用尽了力量,轮廓开始模糊,没等落地就已经消失不见。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兴奋得吐出嘴里的禅杖,朝陈四海他们叫道,不能不兴奋,今天这一战充分说明,哥已经摆脱了以前那种实力忽高忽低的不靠谱状态,以后只要随身带上一把硬币哥就无敌啦!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已经倒地的魔罗毫无征兆地一伸手,把我抓进了手掌里,依然完好的那个脑袋扬了起来,把我举到眼前,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这绝对是在嘲弄我得意忘形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