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军舰上放下来的两艘汽艇速度很快,乘风破浪朝着小岛开来,船上的人虽然荷枪实弹但同时也背着急救箱和担架,看上去倒像是发现岛上有人遇难特地赶来救援的,可我们却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按理说,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应该是高兴的,但好死不死偏偏是伊甸园的人,我们可是从相逢伊始掐到现在的宿敌,虽说签过停战协议但依然不是朋友,说他们会对敌人伸出援手我第一个不信,见落难的是我们掉头就走幸灾乐祸都是客气的,说不定就要仗着自己船坚炮利朝我们轰上三天三夜才肯罢休,反正易地而处的话我肯定这样干。c66c!
“要不咱们躲躲?”我一提出这个建议就知道不妥,岛就这么大能躲到哪儿去?万一丫们人道主义精神泛滥非要搜索全岛我们根本无处可藏,到时候被人家从犄角旮旯找出来,那不仅依然要面对挨炮轰的窘境,而且脸还丢尽了……
“咱们把军舰抢下来!”赵奕希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提出的主意自然也激进,不过还是被我们给否决了,军舰可不是闹着玩的,声纳雷达那都是基本配置,纵使我们上得了天入得了海,还没等接近就基本一定会被发现,然后变成鱼雷飞弹高射炮攻击目标,想抢人家的船难如登天。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两艘汽艇就已经驶进浅海,我拿眼神问陈四海,陈四海想了想说道:“还是直接出去见他们一面吧,躲着不见显得咱们心虚,我就不信刚签了停战协议他们就敢朝我们开火!”
看得出老东西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去试试运气,不过这似乎也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们只好一边暗中戒备一边奕奕然的走出丛林朝汽艇迎过去。
我本来以为,船上的人见到我们的一瞬间不外乎两种反应,一是立刻掉头回去然后战舰开火把我们轰杀成渣,二是满心戒惧躲的远远的跟我们喊话谈判,没想到他们看见我们之后仅仅是淡淡的扫视一眼便不再理会我们,开着船不紧不慢的继续靠近,眼神平淡中带着一点儿趾高气扬的味道,就好像我们真的是痛哭流涕着迎接他们上岸的待救援倒霉蛋一样。
汽艇靠近海岸,下来几个满身腱子肉的白人佣兵,涉水而行拖着船往海岸上走,正好看见我们这一群“难民”从树林里涌出来,却没有什么特别客气的表示,再次漫不经心的扫我们一眼,一个领头的用中文宣布道:“中国人?报上你们的姓名,籍贯,出海原因以及遇难经过,拿出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然后我们才能决定救不救你们。”
不怪人家颐指气使,毕竟从他们的语气看,他们是发现我们遇难好心赶来救援的,《海上救援条例》虽然规定了规定了对遇难者的救援义务但究竟执不执行还是人家自己的事,说到底还是一份救命之恩,命都欠了人家的,人家语气强硬一点儿,对你吆五喝六一点儿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问题是我们很憋屈啊,听丫这高高在上的语气,完全是把我们当难民了!根本就没有认出我们是一直跟他们作对而且已经多次挫败他们邪恶计划的那伙子妖孽!虽说我也不愿意一见面就被人拿枪指着但身为正义的主角反派小喽啰见了连个紧张敌视的表情都没有实在是太令人失落了,这种情形就像奥巴马流落伊拉克却被恐怖分子当非洲难民收容,说不清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郁闷。
“嘿!干什么呢?还不回答!”看我们这帮海上遇难者看到他们这些从天而降的救兵却没有流露出一点儿感激涕零的意思,却傻呆呆的站着不动,领头的佣兵不耐烦的催促道。
最后,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哪怕真跟军舰干一场也比这样委委屈屈的让敌人救了好,尤其是在人家不把我们当道菜的情况下。
“那个,你就没觉得我们有点儿眼熟吗?”我隔着老远期期艾艾的问。
听我这么一问,走在前面的一个年轻佣兵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是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我提醒道:“仔细看看,我,叶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