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希腊神话中的战神之城,崇拜战神并受战神阿瑞斯祝福的城市,自古以来就将战争和扩张当做城市精神和传统,仔细翻阅这个城市的历史,就会发现浸润在其历史书页中的血腥气息和那永无止境的扩张野心。
讽刺的是,这座战神之城在为战争而热血沸腾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为战争的损失和伤痛买单,城邦数次易主,数次屠城,城市数千年历史中虽然不乏文明的辉煌繁荣但享受和平的时间却短的可怜,到了现代更是时时刻刻笼罩在美国的**和轰炸机的阴影下,是以和平和发展为主题的二十一世纪大背景下少有的依旧以战乱和恐怖袭击为城市特色的国家首都……
我之所以发这么多感慨,是因为我们这次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之行非常不顺利,其不顺利主要体现在,我们刚乘飞机飞到巴格达上空,就被击落了……
事情还得从迪拜说起,我们几个接受了捣毁伊甸园老巢的任务之后,叶叔就转身回去了,我们则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给我们预定去巴格达的机票,没想到帆船酒店的服务员在审查我们的护照之后,非常遗憾的告诉我们,我们没有资格申请入境伊拉克。
这也难怪,毕竟是兵荒马乱的地方,严格入境程序是对我们的生命安全负责,毕竟按照帆船酒店服务员的处世经验,有钱人都喜欢作大死,他们作为七星级酒店的服务员除了要伺候好这帮大爷外,还有义务为他们那价值好几个亿的小命担心。
不过服务员还是非常尽责的为我们进入伊拉克提供了有效的建议,那就是先回国,然后走官方程序办理特别通行证,以投资或者战地记者的名义入境。
如果我们是一般的有钱人的话,服务员的建议应该是我们最好的入境伊拉克的方式,只要金钱开路办理入境手续不仅程序简单便捷还能享受联合国维和部队和地方政府的接待和保护,只是要耗费一点时间,可惜我们现在正缺时间。
不过好在我们不是一般人,这是对我们有利的一点,同时还有一点,我们也不是有钱人……
一群算得上是身怀绝技的老中青年,想要进入一个秩序混乱的国家却办理不了手续,那最好的路径当然就是偷渡了。
于是立刻打电话给凌未墨,不出所料的,她家在伊拉克的佣兵市场上占有很大的份额,从运输住宿乃至武器买卖和任务交易各种产业链齐全,将我们几个大活人倒腾入境不比上世纪我们往前苏联倒腾羽绒服费劲儿多少。
于是第二天一早,与我们有过多次合作的坏书生等人便直接开着一架在阿联酋注册的小型飞机来到了迪拜,按凌未墨的要求直接把我们送往伊拉克,简直如同打七块五的出租车一样方便。
不过前往伊拉克的成员名单只有我们五人组,两条宠物并陈四海,肖剑龙在与西王母对决时伤了腿需要养伤,娄文远留下伺候汤药,王胖子和孙家兄弟则是被迪拜的纸醉金迷迷花了眼,借口在后方也能提供技术支持心安理得的留在世界上最奢华的酒店里享受,这是一个让我们无比后悔的决定,因为如果带上他们的话,我们估计没那么容易被击落下来。
一路上倒是非常顺利,毕竟路程不远,几个小时之后便飞进了伊拉克领空,我本来还担心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飞进一个主权国家的领空会被喷气式战斗机击落,但飞了好久依旧风平浪静。
“这得感谢前几年美国和伊拉克的战争,”坏书生一边整理自己的军用背包一边对我们说:“满天乱飞的**基本把伊拉克的通讯、雷达、空中防御体系全部破坏了,直到现在也没有重建起来,所以咱们才能不经申请开着飞机直奔巴格达。”
“我们都这样飞过十几次了,从来没出过问题!”坐在驾驶室的韩雅墨插嘴道:“要是其他国家我们自然不敢这么嚣张,但现在伊拉克的局势非常混乱,新政府与拥护萨达姆的反抗组织‘汉谟拉比军’几乎把这里打成了一团浆糊,这么多年下来都双方都损失惨重,想要维持火力规模和对敌人的打击强度只能依靠雇佣兵,所以双方对我们反而比较客气。”
这倒是比较好理解,就好像中国足球自己跟自己踢了这么多年,球场上没激情没爆点,动作拖沓对抗疲软,想要维持住自己的水平和成绩就只能引进外援,既然要依靠外援,那自然是要对人家客气一点儿。
“萨爷都被吊死这么多年了,还有拥护者呢?”我感动道。
坏书生嗤笑一声:“无非是一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不甘心接受被打落神坛的命运,举着前朝皇帝的旗号反抗新政权罢了,要不是他们给开的工资着实不少都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对了,”坏书生又想起什么,对我们交代道:“到了巴格达记住别往人多的地方凑,人肉炸弹挺多的,还有,要是遇到政府军或者反抗军就说自己是雇佣兵……算了你们还是说自己是战地记者吧,这样不容易被枪毙,等会儿下飞机的时候别忘了带上相机和记者证。”
“你们不跟我们一起去啊?”我问。
坏书生摇摇头道:“我们几个前几次来跑业务的时候,跟政府军还有汉谟拉比军都有点儿冲突,在两边都挂上了号,现在案底还没消出现在巴格达不太合适……不过我们也安排了当地人接应你们。”
“也就是说你们在这里属于过街老鼠呗!”杜非笑道:“你们干了啥事儿让两头都不待见?”
韩雅墨大咧咧的说:“无非是从汉谟拉比军手中解救了几个欧盟外交人员。”
“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被反抗军仇视算是应该,可你们又是怎么得罪政府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