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蒯籍,你到底是谁!”祖保再次吼道,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大堂内的空间都被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控制住了。“蒯籍”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可怕的双眼就盯着祖保,说道:“蒯籍?我当然不是那个懦夫了;我是你干爷爷蓝索。”
“干……干爷爷!”祖保惊骇一声,他赶忙跪向蓝索,连连磕头,鬼哭狼嚎,将以往的大长老威风抛得一干二净。蓝索蔑笑一声,道:“你总算没有丧心病狂,还记得你干爷爷我。”祖保连连摇头,道:“干爷爷,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孙子就算是忘记亲爹娘也不敢忘记干爷爷您啊。”
蓝索哈哈大笑,他探出右手,形成一只虚渺掌意拍在祖保满头白发上,笑道:“孙子乖,也不枉两年前爷爷我杀了那个家伙让你当上大长老。”祖保闻言嘴角一抽,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面对那个披着蒯籍外表的蓝索。
“干爷爷,你为什么会附体在那么弱的一个人身上?”祖保恭笑道。面对中年外貌的蓝索,满头白发的祖保卑躬曲膝,场面显得十分可笑滑稽。蓝索闻言眉头一皱,这一皱着实把祖保吓得不清。蓝索缓过神来,他叹道:“你以为干爷爷我喜欢这副臭皮囊吗,要不是……”蓝索突然一顿,他看向祖保,哼道:“好好做你的乖孙子,少来刨你干爷爷我的事情。”蓝索有气,祖保自然不敢多言,连是点头拱手应是。
“我这次冒着被皇顿察觉的危险来见你是有一件大事情要吩咐你。”蓝索站起走着就来到祖保的身边,并顺手推开后者然后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敲指说道。祖保跪转身道:“干爷爷有何吩咐尽管说,孙子一定替干爷爷办得妥妥的。”
“辛方你可知道?”蓝索问祖保道。祖保一愣,眼中尽是茫然。在蓝索的威压下他根本不敢多话,只能如实摇头回答道:“孙子不知。”蓝索再道:“那林呢?”祖保继续一愣,他尴尬地摇头道:“孙子也不知。”蓝索右手压在椅子把上。阴声道:“那本届蓬莱围场的总冠军,你总该知道了吧?”祖保思绪飞快。他终于在意识世界中搜寻到围场状元的相关讯息,连是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听到祖保终于认识辛方,蓝索才慢慢将背倚在太师椅上,这回他反倒不急了,而是继续着敲手指。在端起一杯茶慢慢品饮一盏后,蓝索才说道:“我要你帮我留意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祖保心中疑惑道:“干爷爷要关注这一个小孩干什么?就算是看重他直接把他划到我的麾下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呢?”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祖保可不敢当面提出来,他依旧笑着脸恭敬地对蓝索说道:“孙子谨遵干爷爷命令。”
“很好。”蓝索微微点头。突然他眉头一皱,随即只见有不断的黑迹在他的脸上游行。祖保见此连是上前欲要搀扶,但是却被蓝索推开了,后者漆黑的双瞳看着祖保,颤声道:“乖孙子。干爷爷得先离开一会儿了;你先快把这具臭皮囊送回他的长老府。”说话间蓝索寄托的蒯籍双眼精芒猛然黯淡,法息也全速下降,并且恢复到蒯籍应该具备的水平。
“干爷爷,干爷爷?”祖保轻轻地推了几次蒯籍的右手,都不见后者有什么反应。看着一脸衰弱的蒯籍。祖保轻呼了一口气,但他仍然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大堂中那些对于他来说极度压抑的气氛完全消失殆尽的时候他才虚脱般地瘫坐在地平面上,然后就是很放肆地宣泄性地不断狂笑。祖保恶狠狠地瞪着晕昏在太师椅上的蒯籍,哼道:“耻辱!耻辱!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站在最高峰!那时候只有我找别人晦气的份,没有别人否定我的可能!滚吧!”祖保大喝一声,他右袖狠狠地对着晕昏在太师椅上的蒯籍扫去,瞬间便将后者抽到无影无踪。
十七府,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