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穿重点点出这两出地方。
“我们再放他一把火?不烧不足以平民愤!”
“少爷,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这有违君子之道,他们再罪大恶极,是官府,是朝庭的法典去惩罚他们,我们要做的,不是把自己也变成他们那样的恶棍,而是揭发他们。”裴伯道。
“可你看。”裴朔手指着前厅,“江流县的县官跟他言笑晏晏,座中还有师爷幕僚、那边陪同衣饰光鲜,有头有面的人云集一处,这些人真的会惩罚恶人?”
阿瑶反复念着水以载舟,亦可覆舟。
“阿瑶,你神神叨叨念什么呢?你是不是也不认同我的话?”裴朔瞥眼。
“我想到啦~”
她的眼睛迸发光彩,“可以从平民开始,如果要是有人看见钱财啊被小贼带进吕家,那么,他们是不是得闹起来了,然后我们可以引着他们去发现那些孩子……不过这计划得需要一个武功高强,身法灵活的人。”
“这跟少爷那一把火不还是一样,走旁门左道。”裴伯还是不同意。
阿瑶接口:“可兵不厌诈呀,若这么说来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不也还是欺骗的手法,虽然偷盗确实是不好的法子,可比放火来得好吧,吕家连屋子都没损坏,只要把百姓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还不得归还给百姓,而吕家的阴私事做得可多,后院埋骨森森,不知道祸害多少孩子!”
歪理……
百步穿杨四人组内心掠过两字。
裴步赞同阿瑶的建议,“我对这里的方位可还熟悉,这里面裴穿大哥的功夫又是最好的,我跟裴穿大哥去去就回,你们俩兄弟照顾好少爷和江姑娘。”
裴朔点点头:“路上小心。”
道士舞了半天,头上积压的乌云似乎都要就将天穹压垮,直逼人间,可雨呢?
雨呢,老天爷?
“雨水呢?我说吕员外,这道士该不会是招摇撞骗的吧,都半天了,一滴水都没下来。”几位村长不满,“你请我们来是看他耍猴戏吗?”
你才耍猴戏!质疑的声音传到道士的耳边,他身形摇了摇,他内心此刻是崩溃的。
吕员外也急,如果不是被这人误打误撞发现自家儿子见不得人的癖好,威胁就把他儿子的事捅出去,报官他不怕,但这道士说是上达天听,烧表符入地府,告知十六殿阎王让他老吕家后辈生生世世沦为畜生道的一员,再无翻身可能。
吓得他顿时慌张,谁知道士话锋一转,自诩腾云驾雾,祈求风雨都不成为过,而他炼制长生不老药需要小儿血肉,如果他们合作,可保他吕家十世荣华。
后半截的话没流传出去,但祈求风雨的内容不知被谁传出去,不然哪里会有今天这茬!
苍天啊,你快下雨吧!
吕员外内心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