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元请留步。”说话的是折返出来的燕窝。“望月姑娘近来不便出门,如果你不介意,可请瑶柱代为冶宴。”
“诶!!!”
前院。
燕窝给阿瑶和周秉书上过茶,退到一边,却被阿瑶抓住衣角。
“燕窝姐,我的好姐姐啊,你跟望月师父这是闹那一出?我怎么能行呢?”阿瑶拉近燕窝,附耳悄声问,天知道燕窝说完,当场如遭雷劈般,贸然就让她去冶宴?望月师父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燕窝安抚阿瑶:“我也是去问过姑娘的意思。”她的手搭上坐立不安的阿瑶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正色对周秉书介绍道:“瑶柱是望月姑娘的关门弟子,跟在望月师父学习已经好些年头,又在文坊街开了一家甜糕店,文坊街的商铺供应的糕点都是从甜糕店供应。”
周秉书原以为阿瑶是望月的女儿,现在才明白是弟子,明白得点点头。
但他对阿瑶,一个十一岁的姑娘实在没有太大的信心,这场解元宴,他要请来老师同窗,南浔县令,还有州试的考官,虽说是慕名而来,也吃过阿瑶的开葱拌面,也吃过阿瑶的家常菜,但那些又怎能与宴席相提并论?
他的脸上仍有怀疑的神色。
一时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瑶柱,那你想不想接了这单解元宴?若不想,待解元郎吃过茶用了点心,就送客,如果想,你就拿出你的真材实料。无论你最终的选择如何,望月姑娘都支持你。”燕窝见状,继续悄声在阿瑶的耳边说。
阿瑶抿抿嘴,她明白望月的意思。
作为厨娘,她得做宴打响自己的名气才会陆续有客源,名气不是凭空掉到家门口,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成了,她的起点将比其他厨娘的要高。
所以望月师父才拒绝了周秉书的邀请吧?
想通了关节,阿瑶起身笑道:“我有意愿给周解元冶宴,如果周解元没有别的事,留下尝尝我的手艺,你可以在厨房门口看我做菜,从做菜到品尝,所有环节随意评判,若有一丝不满,我们给你引荐其他厨娘,并且谈下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你看如何?”
“一言为定。”周秉书对后面那句话意动,让他自己毫无目的去找厨娘,还不如交给专业的来。
五菜一汤一干果。
时蔬用高汤入味,鸡肉煨得筷子一夹就能轻松分离,色泽亮丽的油焖虾,浓油赤酱没有掩盖虾肉甜脆,让人食指大动。
阿瑶站在一旁,本来她想做三菜一汤或者四菜一汤,燕窝说要镇住人,不用担心做太多周秉书吃不完,看,这不他肚子已经撑圆,桌面盛菜的碗碟里面只剩下残余的汤汁。
收拾碗筷,换上消食的普洱。
周解元羞赧,心里已经认同让阿瑶给他冶宴,味道不差,就是不知道价格怎样。
“周解元,你还需要我们给你引荐其他厨娘吗?”
“我想先问问请阿瑶姑娘冶宴得多少银子?”
阿瑶无辜地看向周秉书。